立在烛火旁,他凝视着摇曳的光影,心中暗暗盘算。
“谷铭啊谷铭,你自持志高才远,那便看你能走多远。只可惜,这局中的水,远比你想象得要深得多。”
……
晨曦初露,天边泛起鱼肚白,赵行便带着两名随从,叩响了谷铭的房门。
谷铭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故作惊讶道。
“赵管事,这鸡才刚叫,您就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赵行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
“谷公子说笑了,昨夜与主簿大人商议许久,为的就是这盐运之事,这不,天一亮就赶着来与谷公子商榷,以免耽误了大事。”
谷铭将赵行一行人迎进屋内,奉上茶水,这才问道。
“不知赵管事有何高见?”
赵行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道。
“谷公子,你初来乍到,对这临阳郡的盐务不甚了解,公子曾言欲与我赵家合作,我赵家自是愿助谷公子一臂之力。”
谷铭故作惶恐。
“赵管事此言差矣,在下不过区区一散商,何德何能让赵家鼎力相助?”
赵行摆摆手,笑道。
:“谷公子不必过谦,郡守大人既将这盐运之事交由你负责,自然是对你寄予厚望。我赵家也深知此中利害,愿意与谷公子精诚合作,互通有无。”。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道。
“毕竟,以后大家都是‘赵家人’了。”
谷铭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作感激状:“赵管事如此抬爱,谷铭感激不尽。只是在下初涉此道,还需仰仗赵家多多指教。”
赵行见谷铭上钩,便顺势抛出诱饵。
“谷公子不必客气,我赵家已有几个可靠的商队,愿与公子一同运盐,也正好帮公子分担些许压力。另外,我赵家也会安排些人手,照看一部分货物,先行试探地券定运,也好让公子先熟悉流程,如何?”
谷铭心中暗骂老狐狸,面上却堆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