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
司徒一抓并没有在里面稳坐,而是背着双手站在厅门口上四处张望着,很是躁急。
但现在他却微微开颜了。因为他已经看到张飞狐正朝这边过来。
司徒一抓见得张飞狐闷闷不乐的,便慢声问道:“三爷还在为那事操心么?”
张飞狐摇了摇头,道:“家门不幸,敝兄今早……”张飞狐将事简略与司徒一抓说了,道:“敝兄与人结怨甚多,遭此劫祸,也难怨天人啊……只不过,此人也太于狠毒,竟……”张飞狐说着不禁滴下了几点泪水。
“唉!”司徒一抓也深叹了一口气,道:“三爷可让我过去看看?”
“不用了。在下已经吩咐下人办理后事了。”张飞狐顿了顿,又道:“哦,司徒总捕这么大早赶来……”
“三爷不是忘了吧?”司徒一抓脸紧了紧,但很快又稍稍展开了些。
“哦,你看我……”张飞狐不好意思地一拍头脑道:“在下还差点忘了与总捕的约定了,都怪这几天的事……而且今早……不过,总捕大可放心,在下早就吩咐梅用去办理了,定不会误总捕的大事的。”
张飞狐朝四周看了看,便叫过一个打手,吩咐他去把梅用叫来。这才将司徒一抓让进大厅里,又让人上了茶点,便道:“总捕,你却准备在什么时候动手?”
司徒一抓道:“我自然是想越快越好,这事关及太后,拖得太久,只怕圣上……所以,只要三爷的人准备充分,我明天就率人上狼岭去,不把李日他们擒获就誓不回转!”
“好。”张飞狐举起茶杯冲司徒一抓道:“总捕有如此之决心,定可马到功成!来,就容在下以茶代酒预祝总捕明日大胜而归!”
“多谢三爷。”司徒一抓也豪气地举起茶杯,遥遥地与张飞狐打了个照面,然后便昂首一饮而尽,跟着用衣袖在嘴边一抹。
他忽然发觉自己已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豪壮的行径了!自从被李日瞒过、再在狼岭受挫后,他以往的自信竟然也像被狼群咬啃得连骨头也没剩下了!直至现在,他才又似乎拾回了一点零碎的肉碎骨渣!
但不知他的自信豪壮又能维持得多久!
张飞狐看了司徒一抓好一会,便慢慢地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总捕,不知总捕肯否见教?”
“三爷有事尽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