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高兴不?”张飞狐爱慈地抚摸着张娇月的头发,道:“看你,为什么事竟连头发也懒得梳理了?都快和猪窝草差不多一样乱了。来,三哥哥帮你梳梳。”
这时绿兰也上来了,道:“三爷,还是让奴婢来给小姐梳吧。三爷你歇着好了。”
张飞狐笑道:“梳一下头发就会累着了?那我这三爷可也是纸糊的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月妹妹的头发就是我给她梳的,只是现在家里忙这忙那的,才没这空了。”
“三爷……”绿兰还待再说,但张飞狐却已道:“难道你还以为我梳的不好?还呆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拿梳子镜子?”
“是。”绿兰只好拿了梳子给张飞狐,然后又持镜立在张娇月前面。
于是张飞狐便将张娇月的头发放下来,然后便又一缕一缕地梳顺理直,才又分了边束起角,低头问张娇月道:“月妹妹,三哥哥梳的比绿兰的怎样?”
绿兰道:“奴婢哪里敢与三爷相比?自然是三爷梳的好。”
张娇月对着镜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一遍,笑道:“三哥哥梳的还与以前一样的好。”
张飞狐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张娇月,却见得她那微红的嘴儿在微微地笑开了去,于是她那玲珑滑润的脸颊上便慢慢地漩出两湾不深不不浅的小酒窝,仿佛水珠滴过后的泛荡着圈圈的涟漪的水面。
张飞狐不由醉了。
张娇月也从镜中看到迷呆了的张飞狐,便道:“三哥哥,你怎么了?”
张飞狐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月妹妹,你可真好看,即使是画里的什么西施、贵妃也没你这么娇人。”
张娇月羞涩地笑着,道:“三哥哥又来取笑人家了。”
“我说真的。”张飞狐说着便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枝鲜花,道:“如果再配上这枝花,就不仅只是什么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了,就算是天上的七仙女,也只能长叹‘既生七仙,何生骄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