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当真是好定力,面对如此龙骑都胸有成竹,当真是厉害。”
乔峰心底佩服。
城头之上。
徐丰年被震天的动静弄的精神一震,目光小心翼翼地朝着城外看去,这一回,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希冀了,此前褚禄山和一万铁浮屠被当面屠杀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太大。
甚至让他已经有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畏惧。
他担心希望再次落空,北凉再次有人因他而死。
那样真的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徐丰年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好几次。
第一次是在老黄被重创即将身死,大概率已经死去,第二次是被悬在城门万夫唾骂,精神崩溃,第三次则是褚禄山死在自己的眼前,从希望到绝望,那种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每一次都对他打击极大。
此时的他目光麻木,身躯干枯,双目浑浊,就像是一个死寂的老者。
袁左宗独自一人骑马而来,他是天象境强者,哪怕靠近些城门也有着全身而退的底气,他想看看世子如何了。
袁左宗眼睛看向悬在城门的世子。
心中忍不住揪紧。
原本的世子是何等傲气,何等尊贵。
但是现在身为阶下之囚,无比狼狈,浑身都是撕裂的伤口和复原的血痂,看起来无比狰狞。
甚至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都无比呆滞,只是愣愣的看着。
“世子,我来接你回家了!”
徐丰年身躯一震,看清楚来人。
是自己父亲的二义子。
这家伙的本事比褚禄山大得多,若是之前,他只怕已经开始激动,但是现在,眼神仅仅是比之前多了几分活力,没有那么死寂。
见到那行将就木的眼神,没有丝毫回应的言语。
袁左宗心里极为的不好受。
哪怕他平日里再怎么不待见世子,觉得他不配作为义父的接班人,但那也是北凉内部的事情,根本轮不到其他人来管。
袁左宗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赵骞,开口道:“北凉王座下,大雪龙骑统率袁左宗,见过逍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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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骞俯视着下方的俊朗青年,微微点头:“倒也不是太蠢,比褚禄山强多了。”
褚禄山上来就是叫骂,显然连这次事件背后的逻辑都没有理清楚。
袁左宗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道:“敢问逍遥王,如何才能放了我家世子?”
若是能够直接迎回世子,那当然是最好的,至于这次吃的亏,往后有的是机会慢慢还回去。
赵骞目光平静:“本王大婚之日,北凉世子赠本王凉刀一把,麻绳一捆,他有今日之难,是他应得。”
袁左宗人都麻了。
这世子当真是胆大包天,异地相处,若是自己大婚被人这般挑衅只怕直接就砍了他。
不过毕竟是自己北凉世子,他不得不帮。
“逍遥王息怒,我家世子年幼无知,如今王爷将他悬城数日,受尽暴晒之苦,也算是抵了之前的不敬,不知可否放了我家世子。”
他低头抱拳。
赵骞却是摇头失笑:“那本王不如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岂不是更加容易息怒?”
身侧手握凉刀的士卒面露狞笑,凉刀几乎已经压着徐丰年的脖子,徐丰年眼睛暴突,开始挣扎。
袁左宗低喝:“王爷且慢!”
此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他已经有些招架不住。
他凝视着赵骞,沉声道:“王爷说个办法,如何才能放了我家世子?”
赵骞淡淡道:
“倒也简单,让天下人看看你北凉的底蕴,若是你北凉精锐我荒州无人可挡,放了徐丰年也不是不行,否则,日后本王每次大婚,岂不是都有宵小之徒前来挑衅。”
袁左宗目光冷肃,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