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氏忍无可忍，拍打了他几下，“你还要闹啥，这个家你到底还要不要了，啊你要是再这样拎不清，别再叫我娘！”

方老四消停了，沉着脸不做声。

“走，跟娘进屋。”他不管孩子，她不能。再咋地，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闺女怎么了，难道他方老四就不是女人肚子里出来的？方小宁一样是闺女，还不一样撑起一个家。

等闺女长大，找一个上门女婿，她就跟方有福个人渣和离。废物一个，除了抄点书，他还会干啥。

“娘，你咋来了？”

“你说呢？”老孙氏没好气的说。“别再跟你媳妇吵了，天天让人看笑话，听娘一句劝，好好过日子吧。”

方有福抱头蹲地上，“娘，我受不了！”

知道他心气高，他媳妇也是个嘴贱的，时不时刺激刺激他。现在，看着老大风光，他怎么能不难受？

可难受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以前的别想了，好好过日子吧。努力努力，生个儿子，你们的日子，一样能过起来。你抄书，挣的也不算少，别喝酒了，也别和媳妇吵吵了，嗯？”

方老四不语，他也不想，可是那贱人的嘴，属实让他忍不住。他哪痛她就扎哪里。

老孙氏劝了半天后，又劝了半天儿媳妇，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她和老头子年纪大了，真的不知道还能活几年，老四过成这样，他们死了都不安心。

看看王德发，再看看她儿子，其实，老四该知足了。

“他们又怎么了？”

“估摸着今日老大考上，他心里本就不舒坦，他媳妇儿说话也难听，就干起来了。”

老头子听后，只是长叹一口气。

“随便他吧，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别人劝也没用。”

老婆子也不再言语，理是这么个理，可叫她真的不管，她做不到。

“老头子，也许，我们真错了，当年太惯着老四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错了，从他进大狱的时候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