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儿个梳个什么发髻?”
宫娥上前恭恭敬敬地询问。
她虽说是乾清宫的奴才,心思却早偏到皇后娘娘那边了。
这位纪女史不论是容貌还是身段怎么看怎么不如皇后娘娘,皇上难道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这一手金屋藏娇,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纪氏对于姑娘这个称呼不甚满意,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很快地舒展开。算了,这才是第一天罢了,依着皇上对她的宠爱,什么位分还不是手到擒来?不急于一时。
“给我梳一个飞天发髻吧,”纪氏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皇后曾经梳过的那种,你应该会吧?”
居高临下的桀骜让宫女勉强扬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心里却对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纪姑娘更看不上。
还不是皇上的女人就上赶着梳妇人发髻,不愧是罪奴出身,这点子规矩连宫女太监都比不得。
其实能够从罪奴身份脱身,成为一名女史,别的不说,纪氏的规矩还是很过得去的。只不过区区一个梳妆宫娥面前,根本不值得她守什么劳什子规矩。
“姑娘,您要找的玉娥姑娘带过来了。”
纪氏对着镜子,满意地插上最后一根玲珑玉簪,晃了晃了金尊玉贵的脑袋,把人放进来。
“你们都下去。”
丝毫不知道落在乾清宫的下人眼里,这副闪瞎人眼的装扮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首饰架子。
人靠衣装,还是衣靠人装,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李唐妹,你昨晚上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