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三声,东方吐白。
熬了一夜的村干部们仿佛得到了信号,陆陆续续前往村委会。
上午九点。
满身牛粪,模样惨不忍睹的徐文远被民兵带到治保主任办公室。
也就是那座摇摇欲坠的土地庙。
“姓名,籍贯,作案过程。”
上任时间快有一年了,陆远还是第一次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
像模像样地怒斥徐文远老实一点。
“我冤枉!!!我不是贼,手电筒是我在路上捡到了,我是市商业局副科长徐文远,你们要是不想,可以给公社打电话查证。”
徐文远放声嘶吼,终于看到了负责人了。
“老实点!”
陆远一拍桌子,训斥道:“你说失窃的手电筒是你在路上捡到的,也就是说手电筒自己长腿跑了,从我们村一路小跑,跑到你面前停下脚步,然后自己扭动开关,给你照明,对吗?”
徐文远点点头。
“放你娘的罗圈屁!”
陆爱国骂道:“你咋不说手电筒会飞呢,宣扬封建迷信,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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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徐文远欲哭无泪。
真相就是这么回事,他哪里知道手电筒为什么会一动不动地待在自己面前。
是谁启动的手电筒。
徐文远同样一无所知。
“陆主任,看样子这个人是个惯犯,装傻充愣,满嘴胡说八道,依我看还是给他上手段吧。”
“陆爱国同志,我们的政策一直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打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陆远淡淡地说道:“下面的人听着,手电筒属于贵重的集体财产,你就算什么都不说,单凭我们抓了个现行,同样能送你进去蹲笆篱子。”
“不是我干的,你让我说什么!”
徐文远怒气冲冲道:“我最后说一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给公社打电话,你们主任李文斌可以给我证明身份。”
“对了,我单位的司机就在路上,你们可以派人去找他,我的工作证放在车上的皮包里面,到时候你们什么都没明白了。”
徐文远总算想起了工作证的事情。
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的方式有好几种。
任何一种,都能还他清白。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陆远起身离开办公室,装模作样地在外面磨蹭了十几分钟。
“徐科长误会,都是误会,你们还不给徐科长松绑。”
再次回来,陆远满脸堆笑,急急忙忙地命令人给徐文远解开身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