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跟乐叔关系不错,回来以后和乐叔没来往吗?”
“当年他跟村里人关系都不错,尤其是你三太爷爷,他几乎是吃着三叔家的饭长大的,回来跟谁都不怎么来往。后来村子里有人瞧见他天天在赌坊里厮混,你三太爷爷去骂过一通,那时候两人闹翻了,混不吝的臭小子当着好些人的面说三叔没资格管他,三叔都气病了。”
“你三太爷爷他都不来往了,跟大乐就更没来往了,顶多村里进进出出遇到打个招呼,他也是爱搭不理的。”林富夏又叹了口气,“咱也不晓得这娃在外头受了啥委屈变成这样,你们要是遇见他了,能处就劝劝,不能处打声招呼,终归算是你俩的长辈。”
“我们晓得的!”林南风连连点头,“村里有人瞧见他在赌坊,是谁瞧见的,二爷爷可还记得?”
“那我可记不清了,村里好几个人瞧见他出入赌坊。”林富夏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来了,村里一有消息都是一个传一个,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话还真说不准,总不可能挨个去问。
“那禄叔媳妇儿呢?村里那些不中听的话是啥时候传出来的?”林南风想到那个会功夫的周氏,“总不会她刚来村里那会儿就同人不好吧?聊起过她娘家人不?”
说起妇人的事儿,林富夏即便是长辈也要避忌不好多说什么,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一味抽烟袋锅子。
“她没娘家人。”一旁的桂芬婶搭腔,瞅着林南风只啃了一口的饼,又看到把手掌心掉落的饼渣都吃干净的顾十安,去灶间拿来两张饼还端来一碗绿豆汤递给他俩,“她自个儿说的没娘家人,她连自己爹娘是谁都不晓得,也是个苦命人。”
桂芬婶坐到小板凳上,“那时候他们刚回来,有一回在河边洗衣裳遇到听她说的,当时……当时她还和李氏吵了一架,我记得特别清楚。”
“她跟李氏吵过架?”林南风问道:“怎么吵起来的?”
“大家伙儿都在那儿洗衣裳,那会儿她刚来咱们村子,我同她聊了几句,她说打小就是孤儿四处讨生活,我瞧出来她不想多说这事儿,我也不好多问。”桂芬婶回忆了一下,“李氏挥棒槌水溅到周氏身上,两个人吵起来,李氏还动手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李氏突然掉水里了,她还冻病了,当时你奶奶还闹到他们家去要汤药费,被阿禄骂走了。”
林南风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没找到相关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