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目光中带着无比的敬佩与赞赏。
而在这一片掌声与赞美声中,姚媛媛却站在原地,整张脸因羞愤而微微扭曲。
她原本想借此机会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琴艺,结果反而被萧宁彻底压了下去。
她的内心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可面对四周投来的赞许目光,她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她咬了咬唇,强自镇定,冷冷地说道:“哼,这琴艺是高超,但终究是你弹的,不是她。”
“如果你们真想要这把‘碧梧’,你我各退一步,琴归你们,但是,你们需要拿银子来换吧。”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讽刺,仿佛不愿就此认输,借机想要在最后关头捞上一把。
姚媛媛的话一出口,四周的欢呼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她的言辞感到不满,却又不好明言反驳。
他们看向姚媛媛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嘲讽,仿佛在看一个故意为难他人的小丑。
萧宁微微皱眉,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见一旁的卫清挽走了过来。
他抬起头,看见卫清挽静静地站在自己身旁,目光温柔而坚定。
她神情平静地对上姚媛媛的目光,语气温和却不失坚决:“五百两太多了。”
“我本无意强求这琴,既然你有条件,那我便付你十两银子。”
卫清挽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仿佛不容置疑,让人无法反驳。
显然,卫清挽是不想再跟这人继续在这拉扯了。
姚媛媛听着她的话,心中怒火更盛,但她也知道,若继续争论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脸上露出一抹不甘的神色,最终还是接过了卫清挽递过来的十两银子,恨恨地转身离去。
围观的众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纷纷摇头叹息,有人低声窃窃私语,也有人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在这渐渐散去的人群中,卫清挽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抬头看向萧宁,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微笑。
她低声说道:“悔公子,今日多谢了。”
萧宁回以温和的笑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情:“无需谢我,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四人经过一夜休整,翌日,彻底踏上了前往南安国的路途。
南安国是神川缘会的举办地。
所谓洛子州胭脂湖,是南安国最为珍贵的皇室游湖。
眼看着神川缘会的盛典已然不远,众人心头不由得激动,怀揣着几分期待。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前往南安国必经的千柳渡口。
千柳渡口地势开阔,岸边古柳成荫,长长的柳条低垂到水面,随风轻轻摇曳,枝叶婆娑,映照在江水中,摇曳生姿。
微风拂过江面,波光粼粼,一叶叶小舟穿梭往来,河道中满是来往的客船,船帆、舟影连成一片,仿佛一幅水墨丹青的画卷。
渡口此刻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四处都是准备前往神川缘会的人群。
卫轻歌站在岸边,放眼望去,整个渡口被形形色色的来客挤得满满当当。
她一边惊叹渡口的热闹非凡,一边在心中暗暗感慨,似乎各地的豪杰、才子、武士都汇聚在这里,准备奔赴盛会。
“哇,这里的人真多!”卫轻歌忍不住拉住卫清挽的手,惊讶道,“这些人都是去参加缘会的吗?”
卫清挽微微一笑,点点头:“看来今年的缘会更加热闹了。许多人都会在千柳渡口上船,顺江而下,前往洛子州的胭脂湖。”
渡口岸边,一艘艘客船依次停靠,船头上悬挂着各色旗帜,有的绣着祥云纹样,有的插着精致的装饰花卉,迎风招展。
一些富贵人家的船舷上,挂满了飘动的红色绸带,流光溢彩,将整艘船装点得如画一般,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船上载满了前往神川缘会的各色人物,有富商贵族、才子名士,甚至还有一些练武之人,个个衣饰鲜明、神采飞扬。
卫轻歌一眼就看到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腰间别着一块象牙雕刻的佩玉,神态自若,言语间带着几分傲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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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围了一群年轻人,或随从、或学生,个个毕恭毕敬地围在他身边,听他言语谈笑,神态间带着崇敬。
卫轻歌小声问道:“大姐,这人看着气度非凡,莫非也是位名士?”
卫清挽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看他言谈风度,确实不凡,应该是前来参与诗会的。”
卫轻歌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憧憬,仿佛能看到神川缘会上的才子佳人齐聚、诗词对弈的场景。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声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只见一队武士身着银甲,个个雄姿英发,骑马行来,所经之处人群皆让开一条道。
这些武士目光凌厉,腰间佩刀,胯下骏马神骏挺拔,赫然是南安国的精锐侍卫队。
队伍中央,一位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年轻武士策马而行,身穿黑色武士服,手中紧握长刀,面色冷峻,浑身散发出一种锐不可当的气势。
卫青时注视着那位武士,眼中闪烁着几分敬佩之色:“这应该是南安国的侍卫吧,没想到缘会连他们都要派人来护送,看来果真不凡!”
卫清挽点头道:“神川缘会毕竟是神川大陆最盛大的盛会,南安国自然会派出精锐护卫,以防不测。”
人群中不乏身着轻甲的武士和带刀的护卫,也有一些武功不凡的江湖人士。
他们虽打扮各异,但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腰间的佩刀或剑鞘寒光隐现。
其中一个背负长剑的年轻人立在岸边,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来往的人群,眼神冷峻,神色凝重,显然并非等闲之辈。
他偶尔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