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困州微服私访计!

困州县衙的大门高耸,残破的石狮子矗立在两侧,曾经代表着威严,如今却蒙尘陈旧,仿佛象征着这座县衙早已失去了昔日的清廉。

几名捕快凶狠地押着萧宁和卫青时,粗暴地推搡他们进了县衙。

街道上,目睹这一切的百姓们依旧冷眼旁观,没人敢出声阻拦,他们习惯了看见有人被捕快拖走,早已麻木,甚至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自己被牵连其中。

那位年轻的姑娘,也就是刚才被救下的女子,站在街角,眼中透着极度的担忧与无奈。

“这位姑娘……”卫轻歌回头看了一眼那姑娘,走上前去,低声安抚她,“别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的。”

那年轻姑娘双手捧着自己父亲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担忧:

“可是……他们是外乡人,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们不该帮我的。”

她的声音中透出一股难以抑制的颤抖,“困州的官府和豪强勾结,黑白不分……谁也救不了他们,反而会连累你们。”

卫轻歌一听,顿时有些焦急:“可你们为什么不反抗?眼睁睁看着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姑娘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力:

“我们没有办法……整个困州的官府,早就成了豪强们的爪牙。谁敢反抗,就会被抓起来,甚至连家人也会受牵连。我们……早已没有了希望。”

她的父亲虚弱地靠在她肩头,低声咳嗽着,眼中满是疲惫与痛苦,仿佛这些年的艰难生活已经将他的意志磨得所剩无几。

卫轻歌望着他们,心中一阵酸楚。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地方远比她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轻歌,别担心。”萧宁在被捕快押走前,曾回头对卫轻歌平静一笑,“静观其变,一切自有定数。”

可这话在卫轻歌耳中,并没有让她安心多少。

她隐约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但面对这片陌生的土地与暗藏的危机,她也无力反抗。

卫清挽则站在一旁,目送萧宁和卫青时被带走,眉头紧锁。

她心中也是满满的疑虑与担忧,虽然萧宁表现得很镇定,但她并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种不确定感让她心烦意乱。

“我们该怎么办?”卫青时临走前的那句话在卫清挽耳边回荡,她深知困州的官府腐败横行,而自己一行人都是外乡人,根本无法凭借身份逃脱困境。

卫轻歌见卫清挽脸上露出忧虑,轻声安慰道:

“大姐,你别太担心,青时在军中已久,不是鲁莽之人,一定有办法的。虽然咱们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但总不能坐视不理。”

卫清挽叹了口气,眼神依旧充满了担忧:

“我明白青时的性格,只是,困州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青时在这里,只怕是说不上话。至于那个什么悔报……咱们也不清楚他的底细,这件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得上忙。”

她话说至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走吧,跟上去看看情况。不管怎么说,青时的武艺在身,他们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在这困州,我也有认识几个大人。等弄清楚了状况,我就去走一趟。”

卫清挽道。

卫轻歌闻言,深吸一口气,决定暂时把担忧压在心底,和卫清挽一起跟着捕快们走向县衙。

困州的县衙,外表看似破败,但当她们踏入衙门时,迎面而来的阴冷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衙役们带着木讷的面具般的表情,眼神里毫无生气,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压迫下的生活。

县衙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早已发黄的告示,而地上堆积的灰尘与残破的物件,显得无比凌乱。

萧宁和卫青时被押进了一间阴暗的偏厅,那里光线昏暗,窗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几个捕快将他们粗暴地推入厅中,随手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几个外乡人,还敢多管闲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老爷们会来‘照顾’你们的。”

为首的捕快语带嘲弄,冷笑了一声便带着人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偏厅里只剩下萧宁和卫青时二人,卫青时满脸愤怒,猛地一拳砸在了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我们只是出手帮忙,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把我们这么抓起来!”

卫青时低声咆哮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萧宁站在窗前,微微皱眉,似乎并不为眼前的困境感到过多的忧虑。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轻声道:

“困州的腐败和黑暗远比我们想象的深。百姓们早已麻木,习惯了被豪强压迫,而这些豪强却有官府撑腰,自然有恃无恐。”

卫青时捏紧了拳头,咬牙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姐夫,要我说,咱们干脆直接,把这群人都宰了!”

萧宁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从容:“不必着急,既然我们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局中,便要静观其变。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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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时听后虽然依旧愤愤不平,但看到萧宁这般冷静,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冲动。

他不解地问道:“可是,这些人根本不讲理啊!这么鱼肉百姓,咱们就算杀他们一百次都不为过!而且,大姐二姐她们在外边,我有些担心!”

萧宁微微摇头:“困州的局面,早已不是杀一两个人能够扭转的。只有抓住他们真正的命脉,拔了他们的根,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至于挽儿和轻歌,轻歌在天机山也学了不少武艺,挽儿是将门出身,且向来机敏,不会有事的。”

正说话间,偏厅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队衙役走了进来,将二人押了出去。

随着他们被带入县衙的后堂,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截然不同。

困州县衙的后堂与外面的破败景象截然相反,富丽堂皇的装饰让人有些不适应。

几名豪强正端坐在堂上,身后挂着大幅的山水画,香炉中的沉香缓缓升起,衬托出一片虚假的安逸。

坐在堂上的困州县令一脸油光,身形微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讥笑,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放在心上。

“就是这两个外乡人?”县令语气轻蔑,目光带着几分鄙夷,“居然敢在困州闹事?”

为首的捕快上前答道:“是的,老爷。他们在街上与咱们的兄弟发生了冲突,所以属下便将他们抓来了。”

县令冷笑一声,随手摆了摆手,语气不屑:

“外乡人……哼,在困州,规矩是我们定的。既然你们犯了事,那就老老实实伏法。”

卫青时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上前一步,怒声道:

“我们只是帮人解围,何罪之有?”

县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缓缓坐直了身子,语气中透着几分威胁:

“帮人解围?哼,你们是不知道困州的规矩吧。这里的事,轮不到外乡人来插手。”

几名豪强闻言,纷纷发出冷笑声,显然对县令的态度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