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样的局面,早晚会到来。这一波危难,大尧总是要经历的。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北方,“北境风波再起,敌军南下,连破州。这个时候,五王再内乱,朝廷兵力空虚,只怕无力应对。”
霍纲脸色更加忧愁:“是啊,朝廷如今能调动的兵力少得可怜。五王与穆起章厮杀正酣,谁也顾不上北境的战事。眼下,朝廷无人可用,北境危机四伏,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能说,这大疆国的新皇,还真是好手段啊。当初,因为那大疆国公主,与那新皇乃是一奶同胞,如今,那大疆国公主依旧人在洛陵。”
“我尽管猜到,那大疆国可能会对咱们出手,也寻思着,对方至少会等到那公主离开。可谁曾想,这公主竟然就是他抛出的障眼法……”
“他就是深知,我们觉得公主在,他就不会动手。因此,才贸然出击,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许居正叹了口气,深感这大疆国新皇的心狠手辣。
“其实,要说五人可用,倒也不全是……至少,现如今,洛陵这边,哈烈的兵马和临州军……”
许居正的目光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哈烈的军马和临州军?”
提到这,霍纲先是一喜,但很快就愁容挂上了面容。
“哎,哈烈和庄奎的兵马加起来,的确有着足足六万多人。只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
许居正带拿了点头,“哎,若是这时,萧宁能出面,的确是好。”他欲言又止,很快,便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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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可能啊,萧宁是不会出兵的。无论是那哈烈,还是庄奎,毫无疑问,如今都是昌南王府的势力。”
“如今,夺嫡之风已起。当下局势五王和穆起章,这六个夺嫡路上最大的阻碍,正在内战,可以说局面,已对他极为有利。”
“他完全可以按兵不动,等五王与穆起章两败俱伤,坐收渔利。若是此去北境……他一共就六万人马,若是再全部用于北境战场……他不会这么做。”
霍纲深深点头,心有同感:
“是啊。更何况。我们之前一直支持淮北王,将他视为清流的最大依靠。而萧宁屡次相助,但我们从未真正将他视为可以辅佐之人,一心在那淮北王身上,认为淮北王比那萧宁更贤明。更值得信任。”
“如今,淮北王这等可信任之人深陷内战,为了私利对北境不管不顾,若是我们去求萧宁出兵,岂不是自打耳光?我们有什么脸面再去请求他帮忙呢?”
许居正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苦笑:“的确如此。当初我们只相信淮北王,以为他的心性,当为六王之首。”
“可如今,淮北王也深陷乱局,我们最信赖的人都在内战,谁还有资格去求昌南王?况且,萧宁在北境战事上没有任何义务出兵。换做是我,也绝不会出兵。”
霍纲轻轻叹息:“如今,萧宁的最优策略便是按兵不动,等内战结束,自然可以坐收渔利。我们已经无力改变局势,只能眼看着北境风云变幻。”
“是啊,谁都没有资格去求萧宁。”许居正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我们欠他太多了,而他从未欠过我们半分。”
两人一时无言,屋外的风声更加刺耳,仿佛预示着北境的风暴已近在咫尺。
许居正沉默了片刻,心中生出深深的无奈与不安。
他知道,如果北境的局势继续恶化,朝廷必然崩溃,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奢望萧宁会再次出手。
毕竟。
眼下!
萧宁距离稳坐皇位,真的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了。
以前,他们还不觉得,萧宁有角逐天下的实力和能力。
如今,在经过与孟党的大战后,那杀神一般的萧宁,已然刷新了他们的认识。
二人相视无言,许府内,焦灼沉默的气氛弥漫。
然而,就在他们还在叹息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亲卫冲入书房,神情激动,喘着粗气说道:
“禀报老爷,霍大人!有您最关注的北境之事……”
许居正和霍纲闻言,猛地站直了身子,一脸的彷徨:
“怎么?莫非,又丢了几州?”
“不,是好消息!”
“好消息?”
霍纲神情一凝。
许居正也猛然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亲卫:“什么?!这会的北境,还能有何好消息啊?”
“是昌南王!昌南王方才在朝中,与荀直大统领禀报,将带领十五万兵马,驰援北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