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给我的感觉是,更多的是在报恩,是在寻找精神藉慰,自身的生理需求是次要的,这个发现让我很不舒服。
罪在杳无音信的卫大宝身上,春草是无辜的。
让一个花蕊初绽,单纯善良的柔弱女子,担起本不应该由她挑的担子,已然很不公平了,如果继续任由春草被生活无法自理的公婆,束缚得死死的,呼吸不到自由的空气,享受不到生活该有的乐趣,我认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吸着烟,看着春草仔细清理完疯狂的痕迹后,我问春草,大宝跑出去整整两年了,而且确定不会回来,你应该好好为自己后面的生活想一想,是不是应该另外找个人,重新组建个家庭?
春草的皮肤非常白,由于激情尚未完全消退,白得发光的脸颊上,此刻依然有两团夺目的红晕,显得特别娇艳,让刚刚得到极大满足的我,不由得又痴迷了。
春草不胜娇羞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双手捻弄着自己长及腰部大辫子的发梢,低声说,我这辈子不想再嫁人,不管宝哥回不回来,我都不走,就在现在的家里等他。
我劝春草别这么犟,不要把自己的生活,永远囿于从卫家大院到宝龙矿不到两百米的范围,要相信自己,在现在基础上学得再勇敢一些,要有走出大山,离开崖畔村的想法。
我对春草说,大宝父母的赡养问题你不用操心,我会管到底,一定代卫大宝把两个老人照顾到终老,直到风风光光把后事办完。
春草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说,自己现在根本想不到那么远,这两天正为弟弟的要求,愁得整宿睡不着觉。
弟弟说,考完试后,要跟我回榆树坪耍几天,见一见好几年没见过的大宝姐夫,然后骑着姐夫送自己的摩托车回父母家。
春草娘家人并不知道,春草女婿早在两年前,已经扔下年迈多病的父母和柔弱的媳妇,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