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当时懵了,回家问她的母亲,那个女人却严肃认真地告诉她,儿子你当然是男孩,只是和其他男孩不太一样。
“因为你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所以和其他男孩不一样。”
她永远都这么说,也永远都不忘记叮嘱她:“记得打针吃药。”
呵,打针吃药。
秦绝快速冲了个澡,浴室里有个中等大小的医疗箱,她拿出来,动作熟练地开始处理身上的淤青和伤口。秦景升自从酗酒后就没怎么去过健身房,力道大不如前,被他按在茶几上打还没有末世里被丧尸爪子划一道要疼。
不过,对于那时候十几岁的自己来说,这股痛感和无力感足以在身心留下深刻印象。
她被断断续续打了四年,皮肉早锻炼出来,用家乡话来说就是“皮实,抗揍”,就是被划出伤口来也能比其他人更快止血,处理伤口的时候秦绝摸了摸,有两块已经结痂了。
肌肉记忆让她摸向放在医疗箱最上层的针管和试剂。秦绝顿了顿,把它们拿在手心,试剂上没有标签,她母亲说这是给她特别定制的营养素。
从两岁开始,她用这个借口骗了她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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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绝把浴巾叠了几下,搭在浴凳再坐上去,卧室太大浴室很窄,她那时挨打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