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站起身,走到宋慕淮面前,目光随即也移到宋慕淮腰间的白玉带钩上面。
“这是……”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明耳人一听便知说话人此时的激动克制。
宋慕淮回道:“陛下,这是微臣从小带在身上之物。”
“从小带到身上?”皇帝疑惑道:“可从前为何没见你带过?”
“微臣父亲说过,他说这东西从小就跟着微臣,对微臣来说很重要,所以叮嘱微臣,一定要爱惜保管,从前微臣不太稳重,所这东西丢了,如今微臣年长了些,便将它带在身上了。”
“难怪了,”陛下喃喃道:“难怪从前朕怎么找也找不到。”
“陛下,你说什么?”
宋慕淮假装没有听清楚。
皇帝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股惆怅之色。
“没什么,你这带钩是安定伯给你的吗?”
“并非家父,”宋慕淮微微弯着身子说道,“听家父说,只白玉带钩一直在我身上,从小便是如此,生于从何处得来,那就不知了。”
“竟这般奇怪?”皇帝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安定伯何在?”
“平日里父亲会比我晚回去,想必他此时还在宫中吧。”
“去,将安定伯传来。”
李公公立马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把安定伯给找过来了。
安定伯一进到大殿之中,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寻常,他眼珠子左右看了看,微微低下头。
“安定伯,宋慕淮身上这枚带钩,是从何处而来?”
安定伯脑子飞快运转着。
他想到了在府中的时候,宋慕淮便警告过他,而且教了他一套说辞。
安定伯咬了咬牙,说道:“二十年前,当年微臣在下朝的路途中,偶尔听到婴孩的哭声,微臣走过去一看,发现有一个婴孩竟然被遗弃在皇城脚跟之下。”
安定伯说到这里,皇帝面色微微一变。
安定伯抬头看了一眼,宋慕淮一双眼眸也盯着他。
安定伯便不再犹豫,继续开口了。
“陛下,不瞒您说,其实慕淮他并非老臣的亲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