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随着他的涂画，碗里的鲜血迅速减少，而鬼皮的面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赫然与刚刚拜访过的差佬两人组中，金麦基的面容一模一样，宛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这是给人看的。

画好这一面后，赵善手一翻，将鬼皮摊开，开始在里面画了起来，这一次的面容就是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一眼就能给人以恶鬼的印象，这就是给鬼看的。

两面都画好之后，赵善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才将鬼皮收了起来，静待天黑。

......

“含天地之醇和兮，吸日月之休光！”

夜晚，在照例吞噬月华，反哺给太阴之胎之后，赵善从阳台上站了起来。

客观来说，他现在并不算是真正在修炼，而只能算是在打磨自己的精气，只有等到凝聚出法力，成为大法师之后，才能利用法力融汇，中和诸如鬼气，阴气，煞气之类的力量，来进行修炼。

没有法力，用精气来融汇这些力量，那就等于是在污染自己的根本，得不偿失。

而毫无疑问，将精气凝聚成法力的这一步，是最为难熬的，末法时代尤其如此，百分之九十九能称得上修炼者的存在，都倒在了这个过程中。

成功者寥寥无几。

但更令人绝望的，却是凝练出法力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换成大境界的话，也刚好就是炼精的顶端，下一步才是化气，其后更有数个大境界，道途实在是太过漫长了。

在这方面赵善觉得自己无疑是幸运的，不管系统从何而来，有何目的，但毫无疑问都让他有了更高的上限，能见识到更高境界之上的风景。

朝闻道，夕可死矣！

“走吧！”

赵善斩断思绪，将画好的鬼皮往自己身上一披，瞬间就从面容到体型，再到身高发型，乃至于气息都变成了另外一人。

然后再将鬼皮一翻，立即身形暴涨到两米左右，青面獠牙，鬼气森森，从阳台上一跃而下。

却不是直接落地，而是像鬼一样，轻荡荡的飘了出去，身后的僵尸和女鬼连忙跟上，共同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