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准心事重重回到粑粑村,只是面上未显露出一点。
如今,粑粑村可谓热火朝天了。
种完水田种旱地,种完麦子种小米,还有豆子花生地里的菜……
都是活。
家家户户忙得团团转。
饶是这般,还有人主动上佟家的门,要给佟家干活。
说是感恩佟家给了肥料配方。
为此,族长家吵了三个晚上。
“阿大还是个孩子呢,自家都疼着舍不得往地里使,你倒好,让他去给别人家干活!”
族长婆娘抹眼泪:
“瞧瞧去了两日,这手成啥样了?脸都皴了!”
族长最烦他婆娘整这死出,道:
“你懂什么?张家早让他们儿子小虎去了,这就是个信号。”
“信号个屁!”族长婆娘跳起来。
谁不知道,张屠户家就是佟家的跟屁虫?
佟家干啥张家就干啥。
也没见佟家挣的那些个钱,给张家几个铜板啊。
这么可着劲儿上赶去舔,族长婆娘是不屑的。
“张家怎么着我不管,总之钟期不许去了。”
族长皱眉:
“你这婆娘怎么这样?这事你别管了,我心里有数。”
族长在想别的事情。
以前他就隐隐觉着隋准不一般,后来又见隋准频频去县城,便咂摸出一点不一样来。
这人,不像是会在这儿久留的人。
他怕是一只误落粑粑村的凤凰,契机一到,就要飞走了。
之前族长也认为,隋准读书就是个笑话。
可过了这么一段日子,他渐渐觉得,读书或许就是那个契机。
要不然,张屠户这么殷勤做什么?
且族长也听说了,隋准把朱老汉的小儿子送去镇上茶楼了呢。
虽说朱老汉一直没承认,隋准也说没这事。
但族长心底还是认为,朱老汉若有这人脉,还能沦落到买地?
指定是隋准在后头使了劲。
族长种了一辈子地,对自己是没什么指望了。
但对钟期,他还是希望,能给孩子搏个前程。
族长家吵吵嚷嚷,张屠户家一派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