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的存在使她的口气永远清新,她的牙齿更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森冷,阴寒。
“阿清,出来啦?”
打开舱门,矮小的少女迎面而来。
她撑着一台半人高的设备,像是雷达,又有几个扳机。
“我看你昨天好累,就没叫你过去。”阿煮比别人想的要有力气,硕大的设备在她肩上不存在似得,随着她步伐的摆动上下起伏。
灾兽的再生性很强,如果没有异能者用能量阻隔它们的骸间回路,探索队仅靠着科技武器清理灾兽会很慢。
他们必须把那群几十上百米高的灾兽打成粉末,然后用高温将骨粉融化,才能彻底杀死一只灾兽。
“但是骆哥现在真挺需要你的,我们往下挖的时候不小心挖出来一只巨型灾兽,现在正头疼呢。”
“哦哦,好嘞。”
今天的灾兽要比昨天的要难处理,可能是挖掘到更深层的原因,季清歌要花好久才能解决一只灾兽。
她不能再假装她现在的状态是正常的,她愿意去付出些什么,以换取自己去思考。
但它们的数量也少了很多,今天抹消了那些大型灾兽之后,她居然得到了比昨天还要多出不少的闲暇。
她无事可做,就在舰艇中徘徊,寻找有空容她搭话聊天的人。
季清歌没找到几个,在舰船底部她遇到了一个机械专精的工程师,他是从其他星域来的,受够了贵族的压迫和法律的不公,为了纯粹的科学,搭着一艘又一艘盗猎的黑船,走走停停,期间他认识的人死死伤伤,花了四十年的时间才来到启明星。
“其实那些死掉的都是些人渣,毕竟在盗猎船上认识的人,哪能有什么好人呢?”尽管他这么说,但他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抚摸挂在胸前的那个生了锈的金属吊坠,像是在墓前点燃焚尽的香,“但是人嘛,总归是群居生物,没办法的。”
来到启明星之后,他只用了一场入境人员测试就获得了他在其他星域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财富和荣誉,季清歌同她聊天时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她在白帝星从未见过的纯粹。
在餐厅,她遇到了那个那个看似年迈,实则比季清歌的兄长还要年轻两岁的制图师。
他满头花白,在这个人均寿命在一百四十岁左右的星球,他的人生算是才度过了三分之一,他用皱纹和伤口堆叠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和那张脸不符的是他的身份,他与生俱来的财富使他可以在皇族的宴会上和侯爵平起平坐,而社会地位上他甚至算是季清歌这位公主的远亲,他的先祖从某位帝王的麾下脱离而出,在启明星花了几个世纪便融入了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