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四十一

黄正和汪司机开车回到了城区内，他们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前往了和石伊交易的废弃工厂。

“？？？”

“怎么空了？”两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互相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我们……好像被骗了？”汪司机小声说，他此时有点担心黄正的状态，怕他暴走了。

“……”黄正愣愣地盯着地面，久久无法回神。复杂的情绪让他一下子宕机了，自责愧疚绝望愤怒，最后化作了沉默。

“老板……你没事吧？”汪司机小心翼翼地扶着他。

整个房间已经空了，只剩下一张旧桌子和一个破椅子没搬走，大概是觉得太麻烦了吧。

“我扶您坐会儿？”黄正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颤抖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汪司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扶住他的胳膊，感受着他的身体重量。他的眼神空洞，毫无生气，仿佛失去了对周围世界的感知。

他轻声说：“来，我们到椅子上去坐一下。”他没有反应，只是机械地跟着他的引导。每走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力量。

终于，走到了椅子前。汪司机慢慢地扶着他坐下，他的身体像一滩泥一样瘫在这个只剩木板的真皮椅子上。

汪司机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担忧。黄正的精神濒临崩溃。他只能再到处翻一翻，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石伊的踪迹。

“这是什么？”汪司机拉开这张旧桌子仅剩的一个抽屉，发现里面放了一个不透明的的塑料盒子。

他伸手拿起，发现还挺重，轻轻一摇，还有东西在里面滚动。

“老板你看这是什么？”汪司机把盒子递给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