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桑伶忍不住又靠近了些,将眼睛贴近了那扇窗户。脚下一旁,一角褐色陈土盖在土表之上,清晰明显,可她却并没有瞧见。
屋子里,女子跪地求佛,折了脊背,态度恳切。
“求神保佑我美丽常在,恩宠不衰,子嗣绵延……”
竟是在求佛?
桑伶有些疑惑,可一想也是常见,毕竟后宅女子为求恩宠富贵,总是寄希望于鬼神之说上,也是很有可能。
只是,那神像?
桑伶眼睛看去时,忍不住眉心一皱,这玩意小小一团,被供在高阁,但却被胡楠的光线一遮,半点都看不见是哪家的神佛。
下一秒,眼前景象吓得她瞳孔剧震,一声惊呼就要呼出于口。
“我!”
她的整个身躯被人一拉,身形矮下,藏在花窗之下的墙边。嘴上温软,那句惊呼竟被一只手盖住全堵了回去。
屋子里女子循着刚才响动对着窗外凝视片刻,见无人,才移开了视线。
屋外。
一墙之隔的墙下萦绕了一股草木清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桑伶闻着这种熟悉的香气,飘忽半空的心顿时落下。她的胆子肥了,伸手拉扯那人一起再去猫窗子。
无数花棱窗格随着视线在眼前错落移动,最后定格,却可眼前的一切情景,却又是另一种震荡心神的恐怖——
女子已经从地上起身了,不知从何处拖来了一具尸体,那尸体死不瞑目,拖动间,头歪到了一边,一双眼直愣愣地盯向了窗外,正与桑伶的眼睛对上。
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是被里面的这人发现了,才忍不住出了声。
现在,冷静再看,这个人绝对已经死了,虽然面露鲜活五官优渥,可她脖颈处一道掐痕却是交错纵横,鲜红似血。
原来,是被掐死的。
可死了后,她还不得安宁。
那女子将她横放在供桌前的三尺位置,头朝东,脚朝西,宛如贡品。
嘴中念叨不止:
“刚死,很新鲜,信女这就将她心脏挖去供奉,希望您能再让主人来我院子,保我恩宠。”
说话间,刀尖下滑,割开衣衫破开皮肤,鲜血淋漓中,一颗不再跳动的心脏被双手掏挖而出捧至案前,一双眼紧随而去,眼里闪动欲望的火焰,比那屋中的烛火还要灼亮。
心脏被供奉在案上,女子带着满手鲜血继续跪拜叩谢,嘀咕着旁人听不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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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愿终于达成般满足。
……
“走不走?”
耳边挤进一句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