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飞掏出一支烟,沉默地吸了起来。显然,他在考虑林国庆说的话。见此,林国庆索性趁热打铁,单刀直入,进一步诚恳而谨慎地说:“大哥,你要相信我们呀,相信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告诉我,你和省主夫妇到底是什么关系?”
林国庆直奔主题,有的放矢,使毫无心理准备的向前飞身体微微一怔,眉头一下子蹙了起来。
林国庆又问:“你改名向前飞,是不是和他们有关呢?”
林国庆的步步紧逼,向前飞终于妥协了,坦白道:“省主夫妇是我的义父,义母!”
林国庆虽然预料到向前飞与向丰收夫妻有些瓜葛,但是此时此刻从他嘴里得到证实是父子这等亲密关系,他还是相当震惊和纳闷的。好半晌才问:“省主是霹雳国家高级干部,身居要职,高高在上。而我们是孤儿,社会底层的流浪者,你和他们……这怎么联系的上呢?你怎么会认识他们呢?这……”
“我们是在采石场认识的。”
“采石场?!”林国庆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可是……最大的劳改场啊。大哥,你坐过牢?!”
向前飞痛苦地说:“是啊!是坐过一年多的牢。在采石场的时候,我还碰到了野龙他们。”
林国庆又是一次感到了震惊,“还碰到了野龙?!那不是吃了很多苦头吗?!”
“是啊,是吃了很多皮肉之苦啊!”向前飞说道,又抬起手把烟放进嘴里深深地吸了几口,然后徐徐张嘴把烟吐出来,那烟雾了了笼罩着他阴沉而进入了回忆的脸。过了许久,他才把自己在采石场里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国庆。
话匣子一打开,向前飞便有了倾吐的欲望。而林国庆呢,内心完全被好奇充斥着,侧着脸凝视着他,静静地听着。只见向前飞连吸了几口烟,又平静地说:“向丰收今天能当上南江省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在当时……认他做义父也根本就没有考虑将来会如何,现在会如何。与他确立父子关系以后,在宁教授的建议下,向省主给我取了向前飞这个名字,含义是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一直就用了他。由于我的出面,再说,野龙并非有意要与他过不去,再说野龙也不是欺负老人的角色。所以……也就不再那么过分了。其实,当时野龙也是受人指使,也是迫不得已的。他那样……用那种办法其实是很手下留情了。不过,还算省主骨头硬,都挺过来了,一直活到今天,不愧是一位铮铮硬汉子呀!”
讲叙完了采石场以内发生的故事,向前飞的心情仿佛轻松了许多,又说:“从采石场出来以后,我就去看了清清和小妹,接着又去小志那里看了看,然后就去了中兴县三江农场找单厅长,是和汪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