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搅的葛罗枝牙忽方才的好心情已经一扫而空,他“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娼妓又凑到葛罗枝牙忽旁边,吐气如兰:“粮仓中有了老鼠,就该早些清理,哪怕它是一只不吃粮食的老鼠,否则等他带来十只,总有一只是要吃粮的,到时粮仓便千疮百孔了。”
葛罗枝牙忽瞟了娼妓一眼,淡淡地点点头说道:“我自会处理。”
离开中军大帐的舍利吐利施烈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方才的慌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窥破秘密的得意。
他匆匆走回营帐中,将一名舍利吐利家的校尉喊来说道:“去告诉叔叔,粮仓进硕鼠了。”
很快,那名校尉便拿着舍利吐利施烈的腰牌出了大营,向定州城快马加鞭赶去。
就在那名校尉离开大营不久后,葛罗枝牙忽也得知了舍利吐利施烈派人出营的事情,想到那个娼妓临走时说过的话,葛罗枝牙忽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派人盯着舍利吐利施烈,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当夜便得到消息的舍利吐利摩并没有因握住了葛罗枝牙忽的把柄而心情变好,相反,他现在更加忧心忡忡。
“施烈让你来送信的时候,营门处值守的是哪一军的?”
那校尉见舍利吐利摩语气急促,便赶忙回忆,过了片刻后说道:“营门坐哨是左虞候军的,值守的是前段时间刚刚升任校尉的一名中军旅帅。”
舍利吐利摩听罢突然指着那名校尉说道:“回去告诉施烈,让他最近这些日子不要再妄动了,你们已经走漏消息了。”
看着那个校尉一脸惊讶与不解,舍利吐利摩冷冷的说道:“你难道还想让我给你解释一下吗?”
“卑下不敢!”
“那就快些回去!”
等到校尉离开后,舍利吐利摩重新做回桌案后,不多时便写了一封信,又用火漆封好,便交给一名亲兵校尉。
“今夜便送去城内的谍报司,交给他们的司丞,在见到谍报司司丞之前,一个字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