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笑着说道:“我说牛侍郎,这即不上朝又不上衙的,你穿这一身做甚?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当官的?”
“不不不!”牛禄急走到刘梦棣身边,说道:“我那衣裳换洗了,最近又下了雪,没有好天气,还没干呢,实在是没什么可穿的了。且薛家这么高门大户,我不穿官服过来显得不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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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禄其实没把话说完整,因为薛采臣在场,他也不方便把真心话说出来。
他是四爷党,薛家是太子党。
虽然是四皇子让他来的,他不想让任何人觉得自己在与薛家私通,所以便穿着官服以示公事公办的态度!
牛禄说完话以后将刘梦棣的小手臂一拉,着急地说:“六爷,您随臣来!这事极为怪异!”
“怪异什么?是没有外伤,人莫名奇妙得就死了?他本就是个时日无多的病人,你想什么呢!”
薛峥以前其实不是这样。
当年他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儒者做派,只不过他的才学并不算大优秀。
他考了许多年科举依旧没考上一个举人,还是托薛错薛阁老的关系而萌阴了一个举人。
所谓萌阴举人,其实就是去国子监读书,学期满了且考试通过,就给赏个举人。
这也算是皇帝对逝世老臣后代的一种关怀吧。
国子监的考试可比科举大考来得简单多了,所以大部份的人都能在国子监里拿到一个举人文凭。
但即使薛峥用举人文凭入仕,这个官也最多做到知府就了结了,不可能像薛错那样能当上内阁首辅。
薛峥想要继续再升官,只能是考中进士!
他因为走不通仕途,所以就想着像薛峡那样练就一身好本事。
可他早就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这一练差点没把自己的身体给练坏了。
高不成低不就的薛峥文武都没能成才,最后便开始自暴自弃,日夜与姬妾混在一起把自己的身子都弄坏了。
原本一场并不严重的小病,最后因为自己的身子虚弱而熬成了大病,使得他瘫软在了床上。
他这一病就是好几年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