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道:“文延贞被盯梢,宋云海被追杀,除了大理寺、刑部大牢,他们二人好似也没地方可以见面了。而且儿臣还料定二人就没见过面,那么东西又是如何传递的呢?宋云海会放心将东西让别人转交吗?且宋云海此时已没有任何可信任的同伙了,且他还不愿意将养子宋琏给牵扯进来!”
“那文爱卿之女又是如何得到腰牌的?”
刘梦棣道:“沈同和与文延贞见面蒋宗宪都知道,为何就不知有人交给了梅儿一样东西呢?梅儿身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块腰牌,您不知道,蒋宗宪也不知道,这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蒋宗宪盯梢的密探根本就不会去注意那个将东西交给梅儿的人。梅儿是个颇有些文采的才女,是读过诗书礼仪的。她会随便拿人东西么?”
刘泷说:“若是有人蓄意接近文延贞之女,蒋爱卿一早就能发现,想来……想来即是文爱卿暗中转交给其女的,密探可探听不到父女二人在房中所说的悄悄话。若是这样,东西又是谁交给文爱卿的呢?是他?”
刘泷看向了地上的程古贤。
刘梦棣言道:“当时儿臣想那人绝不会是宋云海本人。但他一定是知府衙门的常客,或就是知府衙门里的人。他们平日闲话说得多了,缉校司密探也就不在意那个人的存在了。但是!要杀宋云海的那伙人的密探又为何也没在意呢?或者这么问吧,为何蒋侍郎没有发现知府衙门里那伙要杀宋云海之人的密探呢?”
刘泷被刘梦棣这一么说,深吸了口气说道:“你意思是说……对方的密探也是知府衙门的常客?”
刘梦棣认真地说道:“父皇您还可以猜得再大胆一些!”
刘泷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程古贤说道:“那是因为转交腰牌之人与追杀宋云海的是同一伙人!就是他程古贤!也难怪他会知道三龙社的事情了!”
“什么三龙社?”
“没什么。”刘泷转移话题问道,“可程古贤如何从宋云海那里得到这块腰牌呢?是从宋云海手上抢的还是宋云海遗落的?”
“都不是!父皇别忘了,宋云海为躲避追捕与追杀,根本不敢也不会与官府中人有所联系,也不太可能知道当天大理寺里是谁职守、谁又休假了,更不知道大理寺狱卒、差役的家在哪里的!但程古贤一伙却一定有办法弄到这些信息。宋云海能如此轻易进入大理寺,必然是得到了程古贤的出谋划策呀!”
“你是说程古贤找到了宋云海?”
“虽然儿臣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儿臣相信就是这么一回事!而且儿臣更相信,程古贤能找到宋云海,我们也可以!只是我们自己忽略了一个什么线索,使得程古贤能比我们更早找到宋云海!”
刘泷又问道:“程古贤这恶贼为何要将腰牌交给文爱卿呢?”
“目的有二!其一,文延贞得到腰牌必然是能联想出一二,也必然会再次向父皇上疏宋云海之案,如此即能将太祖皇帝驾崩之案给牵扯出来,好传扬……”
“说,恕你无罪!”
“传扬您得位不正之语。”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