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了仙舟长生种数万年的魔阴身的诅咒已然烟消云散,就连罗刹故乡的疯病,也如同被风吹散的云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这一切对景元并无丝毫影响,因为他早已在魔阴身的边缘挣扎着,早在第一次认出林浅时,他便已经沾染了魔阴身。
镜流以及仙舟的其他兵力清理战场时,那虫群的尸骸堆积如山,一片连着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镜流等人全然不顾,拼命地寻找着虫母的尸体,却只找到了四只。
徒留一只虫母的尸体,也就是林浅的本躯,宛如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过去的那场棋局中,景元曾丢失了一个“将”。
后来,镜流等人将林浅的“溪云”剑带了回来,给景元带来了林浅牺牲的消息。
景元死死地盯着这把沾染了林浅身上的鲜血的剑,突然间,他笑了。
景元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冰冷刺骨,又似那破碎的玻璃,痛彻心扉,撕心裂肺。
景元的头发在一夜之间仿佛被岁月染成了满头银白,然而,由于他原本就是白发,这种变化从外表上看并不那么明显。
景元眼眸中的猩红愈发浓烈,他终日凝视着这把“溪云”剑,日日夜夜。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憔悴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瞬间又历经了数百个春秋。
“将军,在 XXX 发现一只虫母,已被我等围攻捕获……”
“不过这只虫母甚是怪异,不仅不攻击人,且据其挣扎着也要飞往的方向来看,它的目的地似乎是神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