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景元欲将林浅置于眼前,由他亲自监管林浅的一举一动,事实上能让符玄放在心上的人,当然值得景元去这么做。
“将军所言极是,然而学校那边……”从表面上来看,林浅做此工作自是无妨,只是这份工作万不可耽误她去上课。
当然,林浅言此,意在婉拒景元,谁知景元竟言道课余时间来神策府当值即可。
林浅听后,只得微笑应承,话已至此,她着实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如今白露亦在神策府,她便可有更多的机会与之接触。
岂料,林浅当值的次日,白露便搬离神策府,回到了原先的居所。
这边,林浅与景元交谈完毕后,林浅便被白露拽着一同去游玩,然而,全程皆有景元安排的侍卫相随。
青镞在休憩之时,亦寻得了林浅,林浅为青镞精心绘制了一幅画像。
“林教授,为何不在右下角题上你的名讳呢?”
青镞看着林浅所绘的画像,美轮美奂,仿若活物,然而对林浅未题字一事,倒是有些好奇。
林浅画画的直播,青镞曾看过,林浅在画画的最后皆习惯在右下角题上她的名字,然而此番林浅却并没有题字。
“姐姐如此好看,妹妹我便不舍得题字了。”林浅的声音很是婉转动听。
其实林浅习惯在画上的右下角题字是为了将来留名,事实上很多专业画家都会在他们的画上留有印记。
然而如今是在神策府,林浅不希望她的字迹被景元看到,进而将她的身份认出来,所以林浅便没有题字。
林浅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景元恰好远远地路过此地,听到青镞与林浅的交谈,那深邃漂亮的金色眸子深处瞬间闪过几丝疑虑。
夜晚,林浅被景元安排在侧,而景元则在案牍上处理着公务,林浅则在旁边抄录着文件。
由于要避免着笔迹被认出,林浅抄录的速度非常地慢。
“为何迟迟不动笔?”景元放下了案牍上的公文,不经意间地瞥向了一旁的林浅,却见旁边的林浅迟迟地没有动作。
“将军,你这也太欺负人了……”林浅一看景元终于处理完公务了,拿出手帕佯装抹了抹面庞上那不存在的眼泪。
“我本就是一名老师,日日批改作业已甚是劳累,将军何苦又为难我,我这手累得呀,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抬不起来了……”
“将军大抵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口口声声说是闲职,却要让我抄录如此多的文件……”
“将军,您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觊觎彦卿小将了,我这小身板呀,可经不住您这般折腾啊。”
林浅脑海中那如潮水般疯狂的思绪,随着时间的流逝,又若隐若现地开始涌现了。
然而景元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特殊的时间一般,此刻却仍旧不肯放林浅回去。
林浅只能拼命地压抑着脑海中的思绪,生怕这些思绪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
“林姑娘,你看起来似乎不对劲。”景元微微敛了敛眸子,似是在回忆着那晚初次看到林浅背影时的情景。
景元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继而,他才将目光缓缓投向了林浅。
景元起了身走了过来,轻轻拿起林浅抄录的本子,随意地翻了两页,温声说道:“要不要我差人去请府医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