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没有人。

没有前辈给他指明方向了。

潮水褪去，这一次，需要他自己做出决定了。

“既平等不了，美好不了；那就由强者来说话。”

“乌托，你还想做什么……你变成我的样子，又有什么用呢？”

望着眼前这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欧格笑了。

至少，他不是什么都没做到。

只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空空的呢……

“你不想成为我，既然你想要毁灭我；那就由我来成为你！”

‘乌托’没有回答欧格，只是按照既定的话语，不断重复着。

不断叙述着。

不断靠向欧格。

祂开始变得越来越像欧格。

“……”

欧格提剑斩向了‘自己’，他并不觉得乌托会做什么好事。

那是个为恶而不自知的家伙。

那是个沾上，便会不幸的家伙。

“欧格……”

这一次，‘乌托’并没有被劈开，反倒是接住了欧格斩来的剑刃。

绝望的剑，在祂的手中渗入了进去。

成为了祂与欧格的桥梁。

“我现在就是你，那个世界不会是那只恶魔的，也不会是那条绿龙的，这个世界——是你的。”

‘乌托’逐渐开始变得透明。

祂走向了欧格，试图与对方彻底叠在一起。

“我不要！”

欧格试图松开手中的绝望之剑。

但黑色的淤泥，早已扎根在了他的手上。

绝望可以被压制。

可以被斩开。

但绝不会被甩掉。

“欧格，一切都是你不够强……如果你够强，你就不会失去父亲，你就不会失去老师，你就不会失去……艾尔。”

成为了欧格的‘乌托’，顺着绝望之剑，靠近了欧格。

有了真实灵魂情感的祂。

已不会再被这种小手段而伤到了。

“我……不要和你融合！”欧格抬另一只手，凝出了勇气之剑。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斩开‘乌托’。

而是为了斩断自己的手臂。

既然松不开手，那就连手一块斩断了吧！

然，这一举动，却是彻彻底底的无用功。

变成欧格的‘乌托’，轻而易举的便抓住了欧格抬起的手。

“你无法拒绝。”

变成欧格模样的乌托，完整的贴上欧格。

“你没发现吗？我一直在你心里。”

祂们的交锋。

早在互相对视的那一刻，便已经完成了。

这一切动作，一切对话，不过是只有欧格能够看见的‘幻想’。

“你无法拒绝，你没有资格拒绝。”

“和我一起，将外来者都驱散吧……”

“欧格。”

“我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