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慈踏前一步，面容纯善道。

十方道长在旁开口：“此乃老天师亲传大弟子，也是我龙虎山未来的天师。”

悟尘大师道回头，众和尚们立刻恢复了表情，他倒也不包庇自家弟子，问道：“圆空，你来说说，为何发笑？”

被点名的圆空和尚道：“回主持，弟子不该发笑。”

“我见这道观修的庄严华丽，其中香火鼎盛，供奉的神像也无比高大，只以为观中的诸位道长们都是信奉自家所奉之仙神的，却不料主持方才一问，他们自己都不敢答，心中觉得好笑。”

张慈目光犀利，道：“不是。”

“你笑了，是因为你对你们所供奉的所谓佛，同样也不坚定，所以感同身受，才会发笑，是否？”

圆空皱眉，忙道：“我当然信我佛是真！”

张慈道：“我听闻你们有过去、现在、未来三佛，在你看来是哪座佛最真？”

圆空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如来佛……”

话到一半，他连忙住嘴，自知进了陷阱！

“妙哉！”

下方看客中有人笑道：“既然相信，何来哪个更真？你既然能分得出有真有假，说明打心底里对于所谓的佛也是不相信的，龙虎山这小道士有些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