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已经逐渐变得疲惫,好像失去了当初那种自信和勇气。
如今的她,迷茫又颓废,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和动力,她有太多的无奈和不甘心。
她总是在安静待着的时候想起这些令她烦躁的事。
鱼闰惜轻叹息了一声,她再没有那种放手一搏的勇气了。
因为没有倾尽全力去改变,所以她也注定成为不了自己想成为的人。
怅然许久,鱼闰惜再也待不住了,她拿起一旁的纸鸢杆慢慢收起了纸鸢,收到一半时,她又有了将纸鸢放飞的想法。
然而心境终究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现在的她,会因为再做一只纸鸢麻烦,而放弃这个念头。
就在纸鸢快要收回时,鱼闰惜又像以往一样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她缠绕上纸鸢线,用力地将线扯断。
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吧,从前她想要的,现在得不到了。
傍晚,鱼闰惜在外屋弹起了琵琶,她在这能做的事情不多,来来回回就这么些可做的事,她渐渐感到有些麻木。
她好想,像从前一样。
“吱呀”一声,外屋房门被打开了,鱼闰惜猜测是沈执回来了。
她没有回头去看,继续弹着琵琶。
悠扬的曲声如怨如慕,低沉而婉转地回荡在房中,聆听着曲中熟悉的旋律,她的心很快就沉浸其中。
沈执没有上前打扰,他静静地站在鱼闰惜身后,聆听她的琵琶曲。
鱼闰惜所弹奏的曲子他之前听过,是那首他听不太明白的曲子。
她的心,好像又开始离他远去了。
那患得患失的感觉再度侵袭他的心,他好像怎么也抓不住她,即使她就在他身边。
一曲终了,鱼闰惜发了一会呆,骤然想起方才的开门声,她不禁回首望去。
鱼闰惜的视线恰好落到了沈执手中拿着纸鸢的手上,她心头一颤,那是她下午放飞的纸鸢。
她好奇开口问道:“这纸鸢,怎么会在你手上?”
“一个下属交给我的。”
鱼闰惜静默,她放下了琵琶,自顾自的喝起了热茶,沈执在她身旁慢悠悠地坐了下来。
“纸鸢上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