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见你一下就将那镯子打开了,不是很简单吗?你可以教我些皮毛,能打开我脚上的镯子就行。”
锁匠面露难色,面前的女子一身贵人装扮,想来身份定然不一般,实在不好去得罪,他迟疑片刻后,开口说道:“有是有,可是,我不好教姑娘啊。”
“那你可有什么书籍,是关这方面的,我自己看着学也可以的。”
“我自个写过一小本,姑娘如果不介意……”
“无碍,你开个价吧!”
约莫半刻,鱼闰惜从锁匠铺走出,在她右侧不远处的铺子,数名男子围在一个绣品铺子中徘徊,眼神时不时地往她方向瞟。
他们与鱼闰惜视线交汇时,眼神略有些闪躲,虽然有在刻意佯装,却还是被鱼闰惜一眼识破,他们就是方才那些侍从。
鱼闰惜翻身上马,慢悠悠地来到绣品铺门前。
“你们别跟着我了,我马上就回去,如果你们执意如此,我不介意多绕几圈。”
说话间,一辆马车自前方驶来,在离鱼闰惜约莫一丈的距离停下,常夕从马车内探出头,语气焦急地劝慰着:“小姐,您快下来,危险。”
“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
“我有些不放心。”
“现在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鱼闰惜不等常夕再言,扬起马鞭骑着马离开了锁匠铺,行至拐角处时,她特意回头扫视了一眼,见那群侍从依旧在后面跟着。
这不听劝的行为,让鱼闰惜起了逆反心理,她加快速度,刻意地要甩开他们。
洛城大街,鱼闰惜骑着马,如风一般疾驰,她身姿飒爽,薄纱下的面容隐隐透着从容和淡漠,骏马奔腾,马蹄声响彻整个街道,引来了街道上许多行人的目光。
过了好半天,鱼闰惜觉得自己气消的差不多了,也没想要再为难后头的侍从,她知道罪魁祸首是沈觊,应当拿他出气才是。
她调转马头,准备将马归还给温彦亭,刚转过头,便瞧见正前方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直直地往她的方向驶来,她迅速拉住缰绳稳住马脚。
虽然与那马车还隔着些许距离,也并未惊扰到对方的马,但鱼闰惜的这番行为,还是引起了对面一行人的不满。
那马车为首的随从,快步上前朝她喝道:“何人胆敢在此阻拦,你可知里面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