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柱子哭我一下就懵了,虽然我知道会有效果,但这效果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专家同志!俺真知道错嘞!俺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柱子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一边哭还一边拼命地往前挣:“专家同志!你别告诉别人!要不然俺非得枪毙不行啊!”
我下意识抓紧铁管,以为他想挣脱出来搞死我。
但很快就发现我误会了,因为柱子发现往前挣脱没用,又改成了用后脑勺撞树:“专家同志!俺给你磕头了!俺家里还有老娘,俺不能死啊!”
“鳄鱼的眼泪?”
我继续保持着相当的警惕,但仔细看过柱子的表情和行为后,就发现他是真的怕了,尤其眼神里那种浓浓的恐慌,以他的智商是演不出来的。
“别动!”
我断喝一声,脱掉外套垫在柱子的脑袋后面:“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如果你态度好,我会向组织上申请酌情处理!”
柱子的眼神一下就亮了:“专家同志!你可不能蒙我!”
我看着柱子一脸热切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他现在这个反应,基本等于脸上写着“我犯事了”四个字,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柱子没有任何应对审问的经验。
“咳咳!”
我重重的咳了一声掩饰笑意,接着板起脸正经道:“放心,我们专家说话算话!”
“对对对!专家同志从来不骗人!”
柱子面露喜色的连连点头,随后便从自己的个人情况开始讲起——
柱子本名牛大柱,虽然看上去年近四十,但实际上只有27岁,只是常年在山里风吹日晒才有点显老。
他的家在山外的黄家村,但因为当年是逃荒过来的,在黄家村没有耕地,为了生计,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在这片山里打猎。
后来禁枪的政策落实到这里,他又改成在山里采药,总之这十几年下来,他已经对这片深山了如指掌。
当然这是柱子的自述,而我对于这个“了如指掌”是持保留意见的。
再之后,就是几年前来的科考队,因为黄家村距离这里最近,理所当然的成了补给点。
柱子原本的任务,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带着送补给的队伍进来一次,不过后来合作的久了,科考队有时要在山里做考察,也会叫他来做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