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通宵了一夜的顾二弟回来吃早餐,精神奕奕的模样,让担心了一夜的顾母和顾姑妈,终于放下了心。
林姑丈拍了拍顾二弟的肩:“不错,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夜不睡半点不带怕的,现在不行喽,老喽!”
林姑丈在感叹岁月不饶人,顾姑妈翻了个白眼:“行了,让孩子赶紧吃饭,趁着还有时间,眯下眼也好啊。”
说完,对着顾二弟道:“青竹啊,你吃完东西赶紧去休息下,待会姑妈去房场那盯着,等送条石的过来了,我再叫你。”
“那行,姑妈,那就劳烦您嘞!”顾二弟在这待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口音就有些变调了。
吃了饭,如顾姑妈所说的那样,补眠去了,别看脸色不显,倒炕上还没一分钟呢,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留着顾母在心疼儿子,顾雪梅去牛棚借了牛,套上车架,往公社去了。
昨个她趁夜去找了顾二弟一趟,在他戒子里转移了些用得上的家用。
今天去的是烧瓷的地方,虽然都是窑厂,技术有共同之处,但是瓦面、砖厂和烧瓷的却不在一个地方,想来是对土的要求不一样吧!
经过一个小时的跋山涉水,终于到地了,不用说,又是一身的尘土,再这么下去,她还真得学当地人的围个大围巾出门了。
别管土不土吧,起码不用每天洗头发,现在这年代,洗头发容易,弄干太花时间了。
进了窑厂,在工作人员的指点下,去了对外售卖的场院。
最外面无遮无拦的堆放着粗瓷笨重的坛坛罐罐,再往里是一些粗陶的碗碟,这些倒是有个棚子了,再往里就是细瓷的碗碟、花瓶。
属实是将三六九等,分得明明白白。
顾雪梅过来也没打算买东西,她就是过来看看,两个地方的用品差距大不大,不大就直接拿出来用,大的话就只能想个法子了。
比如搬家后再去收次邮件?正好家里拆开的邮件包裹好好收着呢,未必不能来次移花接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