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猛？”

张元见自己只是一个呼吸，便让一座美梦都市湮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就在张元倒吸凉气的时候，又是卷起了一阵狂风，让整个世界梦泡都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毁灭博士见张元如此不擅长控制自己的力量，眼睛不由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小孩终究是小孩，纵使天资卓越，修为进境速度骇人，但缺少沉淀，根本就不能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出来。

这种状态的张元，毁灭博士自信，只要张元没有帝渊，他就能轻松拿捏。

毁灭博士心中虽然这样想，不过他倒也没有傻到明面表现出来，对张元笑道：“张元，你根基尚浅，又刚成准帝，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实属正常，要不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反正我们的赌约时限是四十多年，也不急这一时。”

张元运转自己修炼的先天三清诀，花了一些时间，勉强控制住了自己体内躁动的修为，随即瞥了一眼空中奔涌的愿望大道之河，向毁灭博士问道：“老哥，空中那条大道，是现实的，还是梦中的？”

毁灭博士：“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元：“如果是梦里的就算了，如果是现实中的话，我劝你还是赶紧把它散去，不然接下来误伤到诸天万界，那多不好。”

张元说完，便不再掩饰，将虚无大道的气息释放出来。

“这股气息……”

毁灭博士感知到张元此时散发出来的气息，瞳孔微微一缩，惊道：“你掌握了异化大道？”

张元轻笑：“怎么？你感到很意外？”

毁灭博士：“不是……异化大道是大道法则变异而来的，数十亿年不见得出现一条，就算出现了，想要捕捉炼化，那也需要漫长岁月！”

“这些年来，我耗尽心力，也不过是在梦中勉强培育出了一条脆弱的终末大道，而且还无法领悟……你是怎么做到掌握一条完整的异化大道的？”

张元：“抽奖抽到的。”

“抽……”

毁灭博士听到张元这回答，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整个语言系统当场死机。

而张元也没再管毁灭博士，他在释放出虚无大道的气息后，也不再压制它的力量，任其自由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