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因为官大就欺负人家孩子啊,孩子打打闹闹的,哭两句笑两句不就过去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妇人说道。
刚才还恭维许婉宁的妇人,就有好几个站在了许婉宁的对立面。
“裴夫人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没听说过一句话嘛,叫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说不准,那孩子哪天就站得比你还要高,还要远。何苦给自己树敌呢!”
“是啊,饶恕人家吧,都是孩子,我也有孩子,在淮山学馆读书,有时候也带着一些伤回来,打打闹闹的,正常得很。这上纲上线,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似乎都在说许婉宁小题大做。
许婉宁刚想反唇相讥,身后突然有人靠近,她自己亲手熏的雪松香,冷冽清新,闻一下,就让许婉宁的心平和了下来。
“本都觉得你们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让她儿子去你们孩子的学馆读书吧。”裴珩揽着许婉宁的肩膀,将她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裴珩一个个来收拾。
“那怎么行!”刚才还在劝说许婉宁要大度的人立马高声尖叫:“他要是欺负我儿子怎么办!”
一说完,那妇人就自知失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讪讪地笑了笑,“这会欺负同窗的人,就跟狗一样,改不了吃屎,还是别去霍霍其他的孩子了吧。”
她说完就跑了。
裴珩又看向另外一个夫人,“这是你家公子吧?本督记得,他好像也在淮山学馆读书。”
夫人见裴珩竟然记得自己的儿子,喜笑颜开:“大都督好记性,没错,他也是淮山学馆的。”
“那他有没有受何庆文的欺辱呢?”
夫人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儿子人高马大,比何庆文还高一个头呢,没被他欺负过。”
她儿子站在她身边,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