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那把大火,就是最好的证明。
妇女节中午,随着两名安保押送着资料送去大社,曲卓总算解放了。
解放并不代表可以闲着了,他得继续“准备”五号院和给丁芳华的物料。
之前梅宣宁顺道带走一批,西贡的库房刚腾出来,订的货就陆续交付。
只几百扇不同型号的铁框门窗,就把库房堆满了大半。要不是潘世生在周围又临时租了一间,后面的货都没地方放。
其实订购的这些东西,绝大部分都只是个掩护。
曲卓进到库房里“清点”了一圈,铁框门窗就变成了断桥铝和真空玻璃的。大片的,质量奇差的定制瓷砖,也变成了岩板。
曲卓耗子搬家似的,把一批批新买的零零碎碎往库房里搬时,重伤的泥头勇,正在躲在观塘的一家私人医馆里暗暗谋划……
江湖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
成叔摆茶求个脸面,文先生答应了。和记下面的堂口不给面子,文先生自然要有个说法。
所谓的“说法”,已经不是给成叔交代那么简单了,而是和兴义不遵上令的行为,已经触及到了文先生对和记的掌控力。
如果是实力强横的大堂口做出这事,文先生可能还要使出一些手段应对。
但搞事的是和兴义这种盘踞在西贡的“小瘪三”,处理起来就一个字——杀!
这个杀并不完全是字面意义上“杀”,主要是和记各堂口群起而攻之,抢光和兴义的底盘,打散、收编和兴义的马仔,把“和兴义”这个字头抹除。
至于和兴义的大哥泥头勇,有两条路,识相点赶紧跑路,不识相多半被当街砍死以儆效尤。
当然,那是理论上的情况。
事实上七十年代的西贡实在没什么油水,和兴义的地盘还都是些烂滩小港,和记内稍微有点实力的堂口根本看不上。
既然看不上,基本就响应一下,喊喊口号表表态度。
付诸行动?
那帮靠海吃饭的烂命们,拼起来很猛的好不好?
让兄弟们为了点榨不出油水的穷乡僻壤拼命,秀逗啦?
混社团的确实大多没什么文化,但不代表不会算账呀!
至于真正响应的,有!
都是些跟和兴义一样,不入流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