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年月的人员流动性很低,而且划定的范围内大多是杂院。
而杂院的特点是,人多眼杂。
案发时在单位上班的,排除掉一部分。没有作案能力的老幼,再排除掉一部分。余下的大多数人,都能找到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明人。
相关排查工作,之前办案时虽然已经筛过了一次。但这次调查的更为细致,上班的去单位走访,确定案发时在岗。有证人的分开问询,反复确定,防止有包庇、掩护的情况发生
一番大动干戈后,虽然发现了几个有嫌疑的,但随后又一一排除了。
既然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性极低,周边住户又没找到可疑人员……难道是偷偷返回的知青或者支边人员?
不对呀,外面回来的人,短时间内很难搞清楚几处涉案地点的具体情况。
如果返回有一段时间了,如此细致的排查下,不应该被忽略掉。
这时候,姜副所长提出一个新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有人知道八号院是空置的,偷偷住了进去。
所以,贼人其实是外来的。但悄无声息的在八号院住了一段时间。并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十号院两家人的情况。
这是有可能的。
京城住宅紧张,有大量游荡的私返知青和支边人员。以及外来的,居无定所的盲流子。这些年偷占、私占、强占空置房产的情况层出不穷。
八号院是独院,与右侧的贝勒府有高墙相隔。与左侧十号院隔着两道院墙,两道墙中间还有杂生的树木阻挡。后身的纪念馆常年空置。
关键是,八号院的院门虽然在帽儿胡同,但南边有一道小门。可以从纪念馆侧面的荒废小路,穿到雨儿胡同。
如果有人偷偷住进八号院,平时又不闹出大动静,极有可能很长时间都不被发现。
带着这个猜测,帽子叔叔对八号院进行了二次勘察。
果然,发现了一些之前勘察时忽略的重要细节。
比如,东屋火炕上的积尘,比屋内其它地方要薄一些。
再比如,正房东屋的灶坑里,有相对较新的灰迹。并在灰烬里,找到了未烧完全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