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那帮人大多出自打过仗见过血安南溃兵,又猛又狠。只要触角不往外延伸,港岛社团不愿跟他们起冲突。
今天来的这位安南帮狠人,主要冲的是陈惠敏的面子。进屋后懒得搭理其他人,直接将注意力放到“东西”上。
先拿起信封看了眼上面的手绘图案,本就阴沉的表情,又添了几分严峻。
仔细确认了一遍,转头跟陈惠敏叽里呱啦的说了一番。
陈惠敏听完点点头,对众人说:“范雄说,这个标记是二十多年前,安南北部一支抗法游击队的军旗。”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作为老江湖,他们深知散兵游勇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有组织,且有背景的敌人。
这尼玛……一个图案,能追溯到二十多年前。还特娘的是一支敢跟高卢正规军干的游击队。
单凭这一点,冒出来的过江龙就不是一般的生猛。
叫范雄的安南狠人又拿起信纸看了一遍,随后叽里呱啦的说了一番。
陈惠敏随后翻译道:“范雄说,信里面说的话和用的词,应该确实出自安南北部人之手。”
这话不难理解。安南的地界不算小,不同地区一定存在方言和特有的语言措词。
外人可能感觉不明显,但自己人很容易就能通过细节处做出分辨。
由此可以看出来,对方应该确实是从安南跑过来的,不是外人假装的。
范雄又拿起桌上的匕首,稍稍打量后,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从后腰里抽出自己的匕首,用刀尖挑出血槽里黑褐色的污垢。
捡起一小点,拇指和食指碾碎,仔细分辨后,再次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又用刀尖挑开匕首柄上包了浆的破布条。
随着破布条被剥落,大量干涸结块的细碎的颗粒掉落。
范雄再次仔细分辨后,声音低沉的又说了一堆话。
陈惠敏再次翻译:“这把刀在过去十年里,杀了最少二十个人。”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每个人脸上,身上都多多少少的有些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