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不痛快,李德林端起酒盅:“来整一个。”
曲卓半点不怂,双手端着酒盅跟老李轻轻一碰,扬脖就干……
李德林眼看着曲卓把空盅放下,眼角有点抽抽。
西凤是实打实65度高度酒,李德林自问酒量十里八乡罕有敌手,但喝一口也火线入喉,得赶紧吃口菜压一压。
他属实没想到,这小子除了第一盅进肚里脸上有泛红,后面两盅简直跟喝凉水似的,不,跟喝空气一样轻松。
这酒量,有点深不见底的意思。
李德林不知道,他猜的还真准。除了第一杯曲卓实打实的喝进了肚子里,后面可不就是喝空气嘛。
不过不白喝,一盅差不多三钱酒值十八块多。也就是说,眼下喝的这瓶五百毫升的西凤酒,放在几十年后值六百多快七百呢。
价钱确实不便宜,但曲卓理工男的毛病犯了。琢磨着这种“进口酒”,系统收回去怎么往外卖?
灌瓶里?
那不是卖假酒嘛?
好像也不能算假酒……
正琢磨不明白呢,李德林媳妇给他夹了块鱼:“吃鱼,别干喝,伤胃。”
等曲卓道了谢,把鱼肉吃了,李德林媳妇开始了她的“任务”。笑呵呵的问:“红旗呀?你在京城还有什么亲戚吗?”
“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没什么联系。”曲卓回话,拿起酒瓶给李德林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盅。
听说曲卓跟京城那边没什么联系,李德林媳妇心里高兴,但嘴上还是要说些场面话:“也算亲兄弟,不联系不合适。你是大的,该主动点。”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爸去世后,后妈就张罗着分家了。说是分家,其实就是撇清关系,以后各活各的互不打扰。”曲卓解释。
听到“分家”俩字,李德林个老会计眉头一挑。没好意思开口问,用眼神示意媳妇。
李德林媳妇顺势说:“你爸一做学问的,估摸着也留不下啥家业。”
“嗯。我爸留下的主要是书。还都是通讯和电子技术相关的书,没什么收藏价值。该学的我都学的差不多了,就都留给我弟了。”
李德林两口子点点头,谁都没说话,静等下午文。
“家里有点存款,不多,就几千块钱。我后妈分成三份,她和我弟弟占两份,我分了一千多点。家里的房子归他们,我后妈跟我爸单位要了两间房,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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