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后云收雨歇,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姜玉兰说起正事:“焕娣相中曲红旗了,可曲红旗让部队上喊走了,下一步咋整呀?”
何卫东安慰道:“曲红旗再能磨叽,过个三五天也该回来了。到时候你就把她喊来,啥也不耽误。”
“焕娣她,有点舍不下脸面。”
“你告诉她,曲红旗是有技术的,还不是修车、发电报那种普通的技术。按他的本事,提干后肯定能进机关单位。机关单位都在大城市,她要是随军,就是拿粮本的城里人了。”
粮本对于农村人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姜玉兰琢磨了一下,很肯定的说:“就凭这一点,焕娣拼着不要脸了也肯定能干!”
“就你表妹那俩玩意,是个男的就顶不住。到时候你找个由头离开。他们孤男寡女的,稍稍勾搭一下,曲红旗肯定把持不住。”
听到这里,马向芳和曲卓一样,都觉得事情肯定不像何卫东说的那么简单。
姜玉兰不知道,但马向芳很清楚,曲红旗挡了何卫东的路,这事儿还是他通过李爱国透给何卫东的。
京城长大的马向芳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耳闻目睹之下,斗争经验是极其丰富的。都不用太过脑子,就非常肯定,何卫东在忽悠姜玉兰,背地里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不过,何卫东想干嘛,跟马向芳没关系,他也没心思去探究。现在他只想知道,费心费力搞来的那些“老钱”,是不是让屋里那对公母给昧下了。
“那个马向芳烦死人了,得机会就偷偷瞅我。那眼神一看就不正经,瞅的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姜玉兰委委屈屈的声音响起
何卫东不在意的说:“那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色胚,不用搭理他。”
何卫东不在乎,外面的马向芳急了。他承认,这两天因为怀疑公母俩昧了自己的钱,遇见姜玉兰时会忍不住观察她。
但只是观察她看到自己时,有没有心虚之类的表情,半点别的心思都没有。
那可是大队长家的闺女,他疯才动色心,不怕挨收拾呀!
马向芳不知道的是,姜玉兰一直就有这个毛病,总说谁谁谁偷看她,谁谁谁惦记她,谁谁谁看她的眼神不对劲。上次跟何卫东约会时,还说曲卓吃饭时总偷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