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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会所,顶楼包房内。
厉行渊走进去时,满屋子都是人。
季城坐在中间,看见他迈步进来,连忙招手,“阿渊,真不是我非要你过来啊,实在真的没有办法。周小姐今儿带了人过来喝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人起了冲突,我又不敢随便处置,只能让你来了。”
“况且你今天这么大张旗鼓带她去慈善晚宴,我还以为真开窍了……”说着他凑了过去,低声开口。
厉行渊白了他一眼,并不作声,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周韵。
“我不记得我有给过你错觉,让你有资本到处说你是我的女人?”
周韵被这话弄蒙了,抬头看厉行渊,张了张嘴。
“我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秦若儿的下场,你似乎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周韵这才反应过来男人话里的意思,她不过是个工具人,是他用来气他太太的工具人。
“我明白了,这次是我逾越了,不会再有下次,还请厉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厉行渊淡淡的笑,“离开海城,沪市应该更适合你发展。”
周韵咬牙,“可我所有的根基都在这里,我保证,我不会再犯,这样……可以吗?”
厉行渊没有说话,墨眸紧盯着她。
光影交错间,她看见男人优雅的拿出烟,点燃,眉眼间透着几分凉薄。
思虑良久,她说,“我明白了。”
说完,周韵起身,往包厢外走,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停住脚步,看向坐在角落里,清俊矜贵的男人,“厉先生,你爱你太太吗?”
不等男人回她,她继续又道,“倘若爱,你用这样的方式伤她,只会让她彻底对你失望,倘若不爱,那你如今做的却也是场笑话。”
所有人都离开。
只剩下季城和厉行渊,桌上摆满了空瓶子。
季城侧头看他,“念念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西雅图,但我的人找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搬走了。”
厉行渊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低头看杯里的液体,目光晦暗。
“是有念念的消息,高兴坏了?”季城喝了一大口酒,调笑道,“啧啧,你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我真想给你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