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根竹篾都缠绕着褪色发带的纤维,在虚空织成遮天箭网。
当最后一片竹叶嵌入母核裂缝时,叶尘引爆了体内所有翡翠脉纹。
"侯哥,黄泉路上......"
爆炸的强光吞没了一切,古神真身的哀嚎声中,叶尘的残躯开始消散。
在他即将堕入永恒的虚无时,半截焦黑的发带突然缠住手腕——那上面还沾着侯齐天最后一世的糖渍。"
烧焦的发带骤然绷紧,将叶尘的残躯拽入时空裂隙。
古神自爆的余波在身后追咬,青铜星火灼得他脊背碳化。
当裂隙在身后闭合时,叶尘的右耳突然涌入粘稠的寂静——这是比虚无更可怕的绝对死寂,连混沌初啼都被掐灭了咽喉。
"滴答。"
血珠坠地的声响惊破死寂,叶尘的碳化眼皮裂开细缝,模糊视野里浮动着青铜色脏器——他竟被发带拖进了古神真身的心脏腔室!
那些本该随爆炸湮灭的胎盘残片,此刻正在心室褶皱里搏动,脐带如血管神经般缠住他的四肢。
"好酒......"
熟悉的沙哑嗓音从心房传来,"叶兄的血,酿了九世的劫......"
叶尘的瞳孔骤然收缩,心室肉壁上倒悬着半截焦尸,侯齐天的面容在碳化与新生间不断切换:左脸是垂钓江雪的蓑翁,右脸是编草蚂蚱的老叟,撕裂的胸腔里伸出青铜獠牙,正贪婪吮吸着心室里的劫血。
"你不是侯哥......"
叶尘的喉骨摩擦出火星,"你是祂的假影!"
焦尸突然暴起,碳化的指甲暴涨成产钳,钳口咬向叶尘的天灵盖。
心室肉壁同时收缩,挤出的琥珀劫血凝成青铜枷锁。
叶尘的残躯突然反向折叠,碳化的脊椎骨刺破胸腔,在身前结成北斗骨盾。
产钳与骨盾相撞的刹那,心室深处传来胎动。
焦尸的獠牙突然软化,侯齐天的面容短暂清晰:"叶兄......丹田......剖......"
残存的翡翠脉纹在丹田处跳动,叶尘的右手插入自己腹部,扯出缠绕脐带的混沌核心——那根本不是修行者的金丹,而是枚跳动的青铜子宫!
宫腔内蜷缩的胎儿突然睁眼,掌心攥着半截褪色发带。
"原来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