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昏迷至今已经过了三个月了,整日都有太医为嘉嘉看诊。
安王连禅光寺的方丈都请来了,都没用。
禅光寺方丈反倒是留下了四个字:“顺其自然”。
安王还让手下的商铺到处去搜寻国师的下落,至今一无所获,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距离国师离开过了快半年了,春去夏来,一贯冷静的皇上都耐不住了,派了无数人去寻。
“宝贝女儿,该醒了,今日后厨做了佛跳墙,你闻闻香不香,香得要流口水了,你再不起来吃,那佛跳墙就要被我们吃完咯。”
安王手上端着一小盅的佛跳墙,调羹在那佛跳墙上轻轻搅了搅,最后舀上一匙在嘉嘉的鼻下轻晃。
嘉嘉没反应,安王还自己试了一口,开始给嘉嘉形容味道。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床上的小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屋内出奇的静,若不是鼻息和体温尚在,安王一定会崩溃的。
他神情颓丧痛苦,下巴上青色胡茬如野草般肆意生长,凌乱不已,双眼下的青灰深得吓人,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身上也许久没正儿八经地拾掇过了,颓败不堪。
如今走出去,定然没人认得出来这是那个风度翩翩,狡诈似虎的笑面虎安王。
安王将那碗佛跳墙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王爷,齐公公又来了。”
安王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告诉他,情况一如往常。”
“是。”
知南退下了。
没多久又回来了。
“镇国王来了,是来看望小姐的。”
“二公子也随大军回来了,如今刚入府,知道了小姐的情况,正冲着过来要见小姐呢。”
若非知南提醒,安王险些忘了今日是大军班师回朝的日子,他的二儿子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