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那你…倒是，拔管啊……”

“你…姥姥的……”

五个年纪加起来快六百岁的老东西，就这么围着那虚幻的光影相互斗嘴。

断断续续的吵嚷半天，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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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老了，精力真的极其有限，话说多了都会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们现在就像即将烧尽的微弱烛火，只要一阵轻微的风摸他们一下，他们就会人死灯灭。

而且，是随时可能人死灯灭。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每分每秒都走在死亡的边缘！

理性与智慧告诉他们，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他们已经活得够久了，是时候在生命的舞台上退场了。

可……感情与本能却在颤抖，在畏惧，在哭泣。

他们害怕死亡，害怕永远的闭上眼睛，害怕失去这庞大的权力，害怕永恒沉入死亡的黑海，再也没有醒来时候。

这些恐惧的情绪无时无刻不在蚕食他们的理性，让他们可能会做出错误的选择。

而现在，一个对他们而言无比诱惑却又无比危险的选择，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微弱的蓝光忽然一阵扭曲。

一道修长的，无数代码流转的身影出现在光影中。

这看不清面容的身影看向五名老者，轻笑一声，“五位，考虑得怎么样了，面对唾手可得的悠久生命，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话音落下，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

良久后，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外来之物…蛊惑人心…你给的…悠长生命，谁知道…是什么……代价，我五老会……不要！”

这名老人声音断断续续，虽然苍老，却带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一人。

两名老人明确的表示拒绝后，他们艰难地转头看向其他三人。

那三人微微低头，避开了两人的视线。

见此情景，两名老人怔住，旋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两名老人对视一眼，忽然无声笑了起来，然后直接拔了自己身上维持生机的管道。

“同行半生，竟是未曾看透你们的胆怯，竟是到了这般地步，可笑，可笑……我…羞与你等为伍！”

随后，嘀一声长音响起，两名站在权力巅峰的老人就此死去。

听着那嘀声，其他三名老人头垂得更低了。

光影中的身影却是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看来，你们三位已经有了抉择。”

“…代价…是什么？”

“放开虚渊舟能量输出限制以及，前往灾祸源头之一，玄炼母石坠落之地。”

话音落下，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