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中为原点,扬·尤根斯麦耶的整张脸从中凹陷了进去,简直像是一口吞下了秦康的拳头。
洋铁布衫卒。
将手从那团不成型的肉里抽了出来,秦康就近找了张圆台面,一把扯过桌布擦拭起来。
他的目光扫到欧罗代表团那边,翻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要杀我啊!”
“起来起来!”秦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跟着又呲喇一下将桌布撕成了长条。
他将布条团好望着翻译扔了过去。
翻译双手颤抖着将布条捧起,却早已泣不成声:“白绫赐死,这横竖还是死啊!”
“死你个头啊!给我把那头熊、那匹马,还有那个脑袋没长毛的家伙捆了!”
“捆?”翻译疑惑地看向身边,“他们不是死了吗?”
“他们只是昏过去了。再不动手,你就该死了!”
李府别院另设有一处东门,直通外界,出门就是马路,并且邻近东门也是停车场所在。
所以外逃的宾客十有八九都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可现在,汹涌的人潮却在往反方向退。
被阻住去路,李浩然直觉大事不妙,赶忙从对向奔来的人潮里随手拉过一个。
“怎么回事?东门被堵住了吗?”
“有人!有埋伏!”
李浩然心中登时凉了半截,喃喃道:“这是要把我们李家赶尽杀绝啊!”
素来镇定的老爹更是语无伦次:“浩然……儿……儿子……怎么办?”
“妈的!跟他拼了!”
“公子爷!”
李浩然循着这声呼唤望去,人流中闪现出那张朝夕相对的红脸,正奋力挤开左右,向着自己这边过来。
“子墨!”
一时间情难自禁,两个男人抱在了一起。
“公子爷!”陈子墨呜咽着,眼神却在发狠,“子墨异能虽然还没恢复,但自觉强壮了很多,我们一起杀出去!”
感受着从陈子墨身上传递来的强硬,李浩然热泪盈眶,扳过他的肩膀:“照看好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