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了那间别墅,没见着人,就跟着车辙印。”
秦康一把将她拉近身前:“跟我来吧!我们搬家了,这段时间都在李府叨扰。”
这两个字像是蕴含了别样魔力,申雪宁前一刻还灿若朝霞的脸蛋瞬间转冷,等她看清越野车里司机模样,眼里更是结起了冰霜。
把柳静芸打发到了前座,秦康搂着申雪宁钻进了后排。
车行一路,申雪宁的话匣子却像是被谁关闭了,只是柔顺地趴在秦康肩头,恍若安然入睡。
可是她的眼睛始终半眯着。
朦朦胧胧中,申雪宁眼前如幻灯放映般浮现出半日前的景象。
当晚她循着秦康所指方向去往城东,在事前就约定好的地标建筑附近寻找一番,果然在一面墙壁上找见了弯钩新月环抱下的孤星,那是会中的标记。
一点孤星不动,弯月却可以围绕着星星旋转,所以这不仅仅是个标记,弯曲弧度其实指代了箭头。
顺着指向,申雪宁很快找到了第二个、第三个路标,直到星星与月亮重叠出现在一户农家小院的门扉之上。
以指节在木门上敲过三短一长的暗号,屋内先是响起一声咳嗽,跟在后头是个熟悉的男人嗓音:“进来吧!咳!”
杜卫政状况算不上多好,前胸挨了一下,断了好几根肋骨,说两句话就嘴角溢血,万幸是肢体还健全。
申雪宁把下唇都快磕出了血,眼角噙满泪花:“杜叔,都是我不好!”
无力地抬起手朝前摆了摆,杜卫政从嗓子眼里挤出句:“傻孩子,不怪你。”
说完他就困倦地低垂了眼皮。
申雪宁往屋里环视过一圈,连上她自己,曾经兴旺的总会里仅剩五个弟兄了,余下人生死未卜。
直到她哭哭啼啼和会长说完始末由来,又赌咒发誓要和秦康一刀两断,杜卫政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雪儿。”吐露完两个字,杜卫政顿了下,气血稍稳后继续,“你见过李浩然和秦康出手了,平心而论,你能对付哪个?”
申雪宁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