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毅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图纸而已，你们不会觉得我们拿了图纸就造的出来吧？而且就算造的出来，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布拉姆沉默，心中不由的叹气，觉得韩毅说的没错，他的长官就是有这种心理，所以才愿意出售图纸。

因为军方的领导们不相信，拿了图纸你就能造出东西来，那玩意不是打开之后，点下制造就能行的。

别说是图-160和航母，哪怕一台发动机，想要造出来，那也需要各种学科协同，材料学，动力学，机械等等，任何一个拉胯，那这件事你都别琢磨了，只能停留在纸上而已。

所以相比较现货，他们更愿意出售图纸，以他们的眼光来看，中国想要造出图纸上的东西，至少需要十几年，甚至二十几，三十几年，到时候东西就算是造出来了，谁又能怎么样？

追究泄密？几十年过去了，找谁去？到时候苏维埃还在不在都不好说，哪怕真的在，而且上面追究了，那就推几个已经死掉的家伙来背黑锅，总归自己是一点后患都不会留的。

韩毅和阿布拉姆的长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达成某种共识的，一方觉得图纸比较安全，一方则觉得对方出售图纸的概率，比出售实物要高。

此时冯松也意识到什么了，恍然道：“韩老板，我们这样……是不是亏了？”

韩毅痛心疾首的道：“亏肯定是亏啊！但这次的机会真的好，放弃了也可惜！”

阿布拉姆连忙道：“其实你们是不亏的，哪怕是你们暂时没办法使用的技术，可对你们也有启发作用不是么？可能能让你们少走很多年的弯路。”

韩毅心里偷笑，脸上却郑重道：“说是这样说，但一项技术能不能学会，有很多方面的桎梏，只是做参考的话……十亿美刀确实太贵了。”

阿布拉姆神色尴尬道：“那……你们什么意思？”

“便宜点！”韩毅毫不犹豫的道：“如果我们是美利坚，是英吉利，甚至是德意志，法兰西，这笔钱都是值的，可我们不是，这就好像给一个小学生一本高数书，虽然说是能参考一下，可……什么样的小学生能看得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