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毓福站起来,两手垂立,说:
“丁大人,下官自知人微言轻,不敢发言。现在丁大人要下官发言,下官也就不客气啦,说说下官对此事不成熟的一些看法。”
“请讲,本官愿闻其详。”
“以卑职看来,安德海罪孽深重,罪该万死,一定要杀了他,绝不能姑息迁就,助长这些坏人的嚣张气焰,而且一定要在山东地界杀了安德海,绝不能让安德海活着走出山东地界。丁大人应该明正典刑,把安德海押赴刑场,就地正法,以正国法。”
何毓福一番慷慨激昂的义正言辞,深得丁宝桢的赞许。
“何大人所言极是,对安德海这样罪孽深重的太监,我们绝不能姑息养奸,养虎为患。一定要严惩不贷,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以正国法,让万民皆知。这样做,既显示朝廷律例的威严,又能让百姓心服口服,此乃上策。”
丁宝桢刚赞许完何毓福,赵老夫子就站起来说:
“丁大人三思而行啊!圣旨未到,千万不能杀了安德海啊。如果杀了安德海,那可是擅自做主,滥杀无辜。圣上追究其责任来,以欺君之罪论处,牵连无辜人,丁大人切不可莽撞行事啊!”
丁宝桢平日里恨透了安德海,刚才被泰安知府何毓福一番鼓动,心里又有了杀死安德海的勇气和决定,现在赵老夫子又给他泼了盆凉水,他心里很不舒服。
“安德海一向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本官恨死这个狗太监了。不杀死安德海,难平本官的心头之愤。”
此时的知府程绳武也开始为丁宝桢大人的前程担忧,他不希望丁大人的远大前程,断送在安德海的身上,这样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