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朱寿鋐袭爵二十余年,不说爱民如子,但逢年过节,也会开仓放粮,深得兖州百姓的爱戴,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找到愿意动手之人。
除此之外,这朱寿鋐贵为鲁王,出行必有侍卫从旁护佑,寻常人等难以近身。
更何况如今城门紧闭,他纵使提前在城中安排了不少"内应",但音讯断绝之下,要他去哪里寻人,刺杀鲁王朱寿鋐?
"军师所言有理啊.."
"若是将鲁王刺杀,何愁大事不成?"
正当徐鸿儒内心苦涩,甚至在衡量要不要先行退军,先将周边县城逐一拿下的时候,便听闻徐和宇惊喜的声音便在帐篷中响起。
因为动静过大,甚至还惊动了在帐外梭巡的侍卫,好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帐外才恢复平静。
"和宇,刺杀鲁王谈何容易?"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徐鸿儒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眼中的迟疑之色更甚。
早知这兖州府如此难啃,他就该将郓城拿下,随后调集全部兵力,围攻济宁州。
现在想来,只怪自己贪念兖州城中的"鲁王宫",这才将佛国置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若是南方那些人得知自己强攻兖州无果,定然不会像之前那般"支持"自己,甚至置身事外。
"兄长莫不是糊涂了.."
"怎么将那位忘了?"
在徐鸿儒狐疑的眼神中,徐和宇和陈灿宇心有灵犀般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严格说来,其实他们这些人真正的"恩主"并非曲阜那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而是在兖州城中的泰兴王...
"你是说,泰兴王?"
停顿少许,徐鸿儒只觉脑海中灵光乍现,随即瞳孔猛然放大,一脸惊喜的低吼道。
他怎么将那位满脑子都想着"兄终弟及"的泰兴王给忘在脑后了?
明明在前两日,他兵临兖州之前,便曾亲自给城中的泰兴王送去过一封书信,要他充当"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