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唱《铁窗泪》的命运,但拉维妮娅的心情却没有多好。
她开着被涂满油漆的车,来到了一家洗车店,洗车工对这位法官的到来很是意外。
“法官小姐,我记得你上个月才洗过一次车吧,怎么……”
洗车工见拉维妮娅失魂落魄的样子,见机地闭上嘴巴,专心于手头的工作。
拉维妮娅还沉浸在江徽的讽刺之中,许多人都歆羡于法官的光鲜亮丽,但法官在叙拉古一直是一份高危职业。
她能幸免于难,唯一的特殊本事就是有一个强大的家族作后盾,使得一些城狐社鼠之流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不怕公权力的审判,他们只害怕私权力的报复。
“好了,法官小姐。”
洗车工的声音把拉维妮娅拉回现实世界。
“恕我直言,您总是抱有太大的希望,因此才会一次次地失望。”
拉维妮娅默然不语,她实在找不出什么有哲理的句子来反驳洗车工的话。
她想起在学校学习的时光,学到的知识和理念与真实的社会完全不同。
难道人活一辈子为的就是妥协吗?
不知为何,拉维妮娅有点想哭,但坚强的性格使她克制住了自己。
“我也是常客了,真想来你这儿充张会员卡啊。”
洗车工笑了笑,拒绝道:“我这小店可没有这么高档的服务。”
付过钱后,拉维妮娅开车从洗车店离开,她脑子里如一团乱麻。
车子在叙拉古的道路上疾驰着,仿佛永远找不到可以到达彼岸的终点。
“喂?”拉维妮娅的终端响了。
电话是贝纳尔多打来的,他还是那么温文尔雅:
“拉维妮娅,你是不是逮捕了一个名叫江徽的人?”
“是的。”不好的预兆在拉维妮娅心头升起。
“把她放了吧,顺便赔礼道歉。”
拉维妮娅愤怒了:“为什么?”
贝纳尔多解释道:“你抓错人了,不该道个歉吗?”
“我真的抓错了吗?还是因为家族惹不起她?”
拉维妮娅周身寒彻,手指甲险些掐进方向盘里。
“所谓杀人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有人作证的。”
拉维妮娅立刻调转车头向法院的方向开去,尽管对江徽的言论不爽,她也不愿意冤枉一个无罪之人。
刚到法院,拉维妮娅便看到了等待多时的拉普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