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挖了一个坑,把卢比奥草草埋葬,又用石头为他立了一个碑。
“墓志铭写些什么好呢?”江徽犯了愁。
在这个石碑下,埋葬着一位叙拉古人;而这个石碑上,镌刻着一段炎国文字:
二十二城,独于莱国。沉疴千载,暗暗无光。黑道虐焰,炽于上古。历朝接踵,及其末流。百度隳坏,民生哀殆。摧枯拉朽,安有所赖?
叙民慈孙,呻吟深热。仰视俯划,群视众策。不乏其人,影从号召。流血建义,尝覆猾嚣。顽凶逞势,无丑不陈。陷人沦胥,妨功害能。域内腾讥,佥情激愤。骤诉暴戾,大陆黄昏。
翼翼卢公,痛此危亡。中心欲裂,审知问良。阴以尝胆,阳装追曲。忍尤攘诟,冰雪如初。终克天时,重整风骨。一檄遥传,薄海同呼。身虽堕溷,茵席登复。成功不我,严杀于府。
哀哉!嗟我新民,毋忘前烈。煌煌基业,自由之血。律法未奠,继而后死。灵爽既昭,勖吾君子!
——江徽为沃尔西尼建设部部长卢比奥题词。
大概江徽就写了这么多,再多就写不下了。短短百来字,竟能直接概括了一个人的一生。
沃尔西尼的未来再好,你也看不到了,真是可惜。
不过正如江徽在墓碑上写的那样,花开花落,成功不必在我,卢比奥牺牲前也是这么想的吧?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唉!”
江徽向沃尔西尼的指挥塔走去,叙拉古的家族们要采取行动了。
沃尔西尼的居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沉痛的一天,那一声铳响,如一道惊雷震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拉维妮娅法官……爸爸为什么会这样……”
“你就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安排人来保护你。”
拉维妮娅打响了企鹅物流的电话,她现在需要企鹅物流的服务。
在安置好卢比奥的女儿后,拉维妮娅离开了卢比奥的家,还带走了卢比奥的日记。
这是卢比奥留给拉维妮娅的遗产,一笔最为丰厚的遗产。
她径直去了法院,召集法庭护卫,准备与家族彻底撕破脸。
在一家高等餐厅,贝洛内家的少主莱昂图索与萨卢佐家的家主阿尔贝托会晤。
“怎么,贝纳尔多那个老东西是做贼心虚不敢来了吗?怎么派了你这么一个娃娃?”
阿尔贝托一开口就让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从四周杀气腾腾的家族成员来看,这是场鸿门宴。
莱昂图索没有被吓到,不卑不亢地回道:
“父亲临时有事,我是贝洛内家的少主,我的话同样能代表家族的意志。”
阿尔贝托冷哼一声,这不是对莱昂图索说的,而是对一位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