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听,还真把脸转向了路平,撇开嘴要哭。
路平走动了几步,离开了那个方向,站到了他的侧面。
路平说:“我也不调查你们的真实父子关系,床上躺着的这个人,来的时候,的确是‘哎吆哎吆’叫着来的,至于哪个阶段没气的,我也没注意,现在我施完针,有五分钟了,人还是施针前那个状态,如果真的醒不来,人没了,你们手机里的证据的的确确的,是吧?”
父子俩互相看看, 都在点头,点头的同时,心里在想:“哎吆哈,这可遇到个大傻子哎,他给咱们掰扯的这么清楚呢,看来省事了,不用打口水仗了。”
病人来的时候,吕美欧不知道,听路平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这路平是在干什么?是真闲着没事了吗?
吕美欧深知在医院里该怎么做,哪有时间和病人家属唠这个,忽然的,吕美欧明白了,他这诊所里,也没别的病人啊,说几句总比沉默好。
路平说:“我说了,这是我的病人,既然是我的病人,死在了我诊所,我当然要负责,我说的话,你们都录下来了吧?”
父亲一听,有点脸急,想说什么,没说,低下了头。
弟弟不在乎,在外面打拼过的人,自然见识多,现在是不管路平说什么,怎么问,原则都不变,必须要钱,回:“都录好了,看你怎么说吧?”
吕美欧摸不清路平的路数了,也不便插言,乖乖站立一旁。
路平说:“你们的这些资料,现在就可以发给魏财,说不定魏财一高兴,会给你们一些奖赏,然后你们再跟我说,你们打算要多少赔偿费,我这个人爽快,也不好讲价还价,一口价!”
路平说到最后,满脑子都是九叔的形象,语气也变得和九叔在砍价时的语气差不多。
父亲腿肚子发软,要瘫下去,被二儿子上来扶住,这一扶,本来二儿子先回话,被父亲抢了去。
父亲说:“没有没有,和魏财一点关系没有,他给我们什么钱,这不是瞎说嘛!”
二儿子说:“爸您别说,我说!”